他們徑自向皇上所在的御書房走去,一路上偶有幾隻飛鳥在枝頭嘰嘰喳喳的鳴叫,好似在向離殤與清幽訴說著什麼,離殤與清幽卻一直沒有在意。
金色琉璃瓦在高懸日光的照耀下,愈加亮眼,殿簷的金色巨龍通身金黃軟甲,張牙舞爪,好似在昭示這坐宮殿的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殿門前的小太監連忙去通稟了皇上。
待那小太監返回後,清幽與離殤跨過殿門,走進殿內。
皇上在桌前端坐,桌上放著一隻毛筆,一個硯臺,一張細白的宣紙。
那調皮的微風見不慣宣紙的白淨,它時不時的向宣紙撥出一口涼氣,宣紙被吹的捲起一個角。
清幽與離殤雙手在胸前交叉,彎下腰向皇上行了一禮。
清幽上前一步,說道:“稟吿父皇,近日出現的那個百姓同盟一事,經我與離殤調查,另有隱情。”
皇上頷首,眸沉如遠山,道:“有何隱情,你且說來。”
清幽聲音低沉似那清泉一般,緩緩說道:“那些百姓都是被國公府一黨殘害欺壓,失掉家園,不得已才結成同盟以此來自保。”
皇上收回放在桌上的手臂,眼裡的情緒似深譚般讓人看不透摸不清,他道:“不管怎樣私自結盟有違我國律法。必須要將他們清剿,至於你所說國公府之事,可有證據。”
候在一旁的離殤將手中的木匣呈給皇上,說道:“回皇上,這便是證據。”
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接過木匣,看了離殤一眼,將那木匣你開啟,遞到皇上手裡。
皇上翻了翻,臉色兀的有些難看,沒有了初時的平靜。
他緊緊的我了會兒那些狀紙。深撥出一口氣,幽幽一笑,嘴唇開合,說道:“這些都是片面之詞,不可信,不能以此來定國公府的罪!”
離殤聽此眸若寒冰,無比冷冽。他說道:“回皇上,這些都是那些被害之人親手所書,亦或是家人代寫,並且那裡面的賂收雜稅,去一戶尋常百姓家隨意一問,便可知真偽。怎能算是片面之詞!”
皇上臉布慍色,眉頭緊蹙,眼中冒火,手如硬石重重的拍在桌面,發出一聲悶響。
他的鬍子抖動,嘴唇張合,憤怒地道:“不管怎樣說,那群人自行結盟,有違我國律法,不能放過!至於國公府的事,朕自會派人去查,此時無須再議。”
清幽聽此,眼神悲痛,表情泛苦,他攥了攥拳頭,聲音沉重如老鍾,他道:“請皇三思,放任奸臣欺壓百姓,為害鄉里。不去管那些被欺壓的百姓,定會使百姓心寒。況且那些人已經夠可憐了我們怎能去治他們的罪!。”
清幽垂下眸子,聲音愈加低沉。他繼續說道:“若真如此去做,即使我們北陵國地大物博,兵強馬壯,也不免會走向滅國。”
“更何況現在周邊小國,雖面上與我們達成和解,但若是我們內部動亂,他們定會伺機而起,再次向我們北陵國攻來,到時後果將不堪設想。”
皇上氣的鬍子發抖,眸如驚雷,他道:“夠了,你們只要負責將所謂的同盟消滅,其他的無須多說。退下吧!”
清幽喊了聲:“父皇…”他還沒來的及說接下來的話,便被離殤用眼神制止了。
清幽嘆了口氣,同離殤一同走出了皇上所在的御書房。
他們二人一同向太子府行去。他們經過了東花園,向西花園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