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近他的臉,而他則是面紅耳赤,龍女忍不住“噗嗤”笑起來:“還真是個膽小的,不陪你玩了,留你小命是為了讓你下次報答我,可別忘了我今日的......恩情。”
她的唇貼上他的臉,輕輕一吻,香澤漫天,而他已經看不清眼前的天。
“只留一名弟子看守我,看來墨神風一點都不擔心我會破除結界,更想不到我能恢復靈力,戒備如此鬆懈,龍珠在身,誰能擋住我的去路?”
龍女將龍珠含在口中,身形氣化為龍,風骨阻攔,卻被一股無形的翻騰巨浪拍散,散作風吟,墨神風聽聞微微蹙眉:“她跑了......”
看到重傷在地的弟子,墨神風恨不得此刻再給他一掌,那名弟子知道自己這次是闖了大禍,慌忙支撐著要爬起來,剛平順的氣息此刻又翻湧如潮,忍不住嘔出一口鮮紅。
“你......我墨神風怎麼教出你這樣的弟子?你就這樣讓她跑了?我十分好奇,她是用了什麼法子讓你心甘情願放她出來,還受此重傷?這神風谷有風骨為陣都攔不住她的去路,她被封印了靈力,居然還能這麼堂而皇之給跑了?”
“師父,那妖女......他辱沒師父的名聲,我不過是想替師父教訓教訓他。”
“替我教訓她?我看倒是她教訓了你,也罷,你老實交代是什麼情況,還有,她走之前做過什麼?”
“弟子知錯,弟子只是想同她較量一番,都怪弟子太過自負,自認為不會輸給她,沒想到她......詭計多端,趁弟子不備打傷弟子,她身上有顆透明的珠子,她就是憑藉那顆珠子逃跑的,逃跑之前,她......取了弟子的......一滴血......”
“一滴血?她要血有何用?”墨神風頓感事態的嚴重,“羲皇帝女之血,伏龍陣......”
“師父,弟子現在帶人去追趕?”
“不必了,龍的速度,風能追得上嗎?她身上有龍珠,逃離神風谷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
“可是師父......”
“你們都下去吧,你從此.....不再是我墨神風的弟子......離開吧。”
“師父......師父......求您原諒弟子吧,任何處罰弟子都誠願接受,只要能彌補弟子的過錯......”
“彌補?你拿什麼彌補?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緣故將釀成六界大禍,一旦羲皇伏龍陣被破封,孽龍在天,連同妖、魔兩界,蒼生將何處往生?”
“羲皇......伏龍陣......孽龍敖宇......”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墨神風沉聲嘆息:“是你之過,也是為師之過......”
墨神風背手離開,行至風穴,這個地方,風沉寂多年,默默堅守使命,靜靜守護帝女遺命。
“不知道你是否早料到六界會有此劫難,是弟子無法阻擋,還是真的是弟子惻隱之心造成的過錯?”
墨神風屈膝跪了下來:“如果帝女真的憐見蒼生,還請示訓,墨神風究竟應該怎樣做?尋找龍神嗎?去見冰凝......可是,一切是否還來得及?”
“師父,神風谷外有......兩隻妖求見,說是為帝女遺命而來,因此弟子並沒有趕她們走。”
“又是妖,我神風谷何時成了妖的光顧之地,為了帝女遺命?帶她們進來吧。”
靈宿、靈犀被帶到風穴,墨神風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只淡淡說道:“你們膽子倒挺大,敢出現在神風谷,還坦言是為了帝女遺命而來。”
“靈犀、靈宿見過仙長,靈犀聽聞神風谷中有帝女遺命,誰能用曲樂打動她,就能成為承接帝女遺命的有緣人?不知傳言當真?”
“你這隻妖也太過自信,想當初妖界青丘雪嘗試用七種樂器彈奏不同的曲風曲調也未能有幸窺得遺命,青丘雪的修為且不說,她在音樂上的造詣已是登峰造極,我想六界中鮮有生靈能出其左右,你竟敢妄言?”
“靈犀不敢,只求仙長肯準,容我們一試。”
“龍女逃出神風谷,若有人能有幸得到帝女遺命,窺破天機,或許亦是蒼生之幸,帝女仁心,決不可置天下蒼生於不顧,或許遺命之中便有對付孽龍的辦法。”想到這裡,墨神風點頭默許,不知道你要用何種樂器演奏?
“靈犀並未攜帶任何樂器,依靈犀愚見,能打動帝女遺命的也許並非一定是曲樂,請仙長容許靈宿妹妹清歌一曲,未知可否?”
“你說的也對,若是妙音,自然動情,如果能打動帝女遺命,我決不食言,並且雙手將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