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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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域大戰。不是你我他,不是六族,甚至不是仙靈殿所能決定。六族星空位於火焱前沿,征戰一開,在座各位、包括本座在內,誰都逃不掉、避不開、躲不了,唯有死戰求活一途。”
喧譁過後廳堂寂靜,程長老嫵媚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感覺像一萬頭女鬼呻吟。
“矯情的話不必講了,什麼仙途道業也好。親族朋友也罷,還有什麼家國義氣,宗門傳承。還有個別自詡良善、道統紛爭、邪魔禁術等等,平時這些東西很重要,但在星域大戰面前,他們都變成小事情,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戰爭只有勝負,勝負便是死活,此類大戰,規模無盡。時間無從估量;除非發生天大意外,在一方被徹底抹平、或以主僕之約簽訂之前。戰爭不可能停下。”
“躲避一時躲不了一世,迎戰需與對方攻殺。想避戰的人,本方不過放過他,會面臨極重處罰,甚至會被煉化成寶,最終仍用於戰場。”
“這種事情歷史上曾經有過,不要指望有誰替你出頭。所以奉勸各位,萬一戰爭來臨,謹記本座一句話:寧可決死沙場,切勿脫逃遠走。”
稍頓,程長老環顧四周,緩緩說道:“參戰之後如何?是否真的死路一條?”
“對星域而言,能夠殺滅對方、攻星拔域才算是贏,然而對個人而言,只要能夠活下來,你就是勝利者。為了這個目的,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以使用任何神通、禁術,甚至可以投降。”
啊!
全場譁然,近百修家望著這位名分上的領袖,無法相信他能公開說出這樣的話。
“別奇怪,假如能夠確保活命、又沒有什麼苛刻條件的話,本座第一個舉手投降。”
程長老臉上平靜的很,當然,就他那張臉,不平靜別人也看不出來。
“可是不行啊!”
迎著滿場質疑目光,程長老說道:“本座一生醉心修煉,真沒經歷過什麼大戰;在座不少飛昇道友,有些曾為一方雄主。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們比本座更瞭解戰爭規則,當能知道,戰爭中遇到降者會怎麼用?”
無人回應。
沉默不代表不明白,事實上,此時坐在場內的修家,有不少人親手處理過那類情形,首先當然是施禁操控,之後命其交代一切,看看有沒有特殊處可以利用,有則最好,沒有便命其重上沙場,做炮灰還是活下來,聽天由命。
真有命一直活下去,最終結果也不會好,為奴做僕那是輕的,沒準兒被人認為其身上有氣運,施展種種怪法搶奪。
總之一句話,戰爭不同於勢力互鬥,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叛徒沒有好下場。
“本座把話說的太重了。”
周圍氣息沉悶,程長老自責之後說道:“大家不要太擔心,一來戰爭雖然臨頭,最終打不打還是未知數。縱然真打,我輩修士敢與天爭,哪個不是從無數兇險中熬過,何須怕它。今日把真相說出來,本座是想提醒大家,從今日起,各位每提高一分實力,戰爭中活下來的希望越大,今日每積攢一點功勳,將來起步位置越有利。那些退縮不前,或為義氣躊躇不決之人,本座會一一記在心上,雖不處罰,但會如實上報。等將來,戰爭真如預料中到來的話,本座保證,這批人會是第一波。”
沒有凜然,沒有厲責,甚至沒有具體要求,程長老的口吻至始至終都很和緩,聽在耳中卻如玄寒之氣澆頭到底,冰涼徹骨。
“最後七年,重獎重酬,追緝叛逆,這是各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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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