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毫不意外,換來兩聲更加洪亮、警告意味更濃的狗吠。
“告辭!”
身形晃動兩次,齊飛如幻影般原地消失,嘲風獸的視線隨即轉移,跳躍著劃出一條直線,至極遠才回過頭。
“汪汪!”
“別叫。”
十三郎隨口說著,望著夜蓮的目光漸漸凝重,眉間皺成川字。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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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世之花的肚子裡,準確地講是其孕育生命的所在,存在著一團“東西”。
說其是東西,因為十三郎不知道那是什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形容。粗看像一團蠕動的活物,細看沒有實質形體,更像是一團氤氳氣流。
它有顏色,五色流彩稱得上豔麗;它有感知,極細微但是無比清晰;它還有情緒,被十三郎的靈識所觸動,它首先表現出來的是憤怒,極端、暴烈、強大、威嚴等種種交雜而成的憤怒。
就好像一名身居高冕的皇帝,無端端被路邊乞丐塗了一臉泥巴,因褻瀆而生沖天之怒。
即便是十三郎,即便經歷了十年觀悟、心神堪稱人間絕代的十三郎,依舊被那種憤怒所震驚。
適才與飛殿下對望,目睹其形於表面的變化時,十三郎並非毫無所動,而是根本分不出力。他的全部精力都被那團“東西”所佔據,感覺彷彿遇到了和金烏等真靈相較、甚至超出的兇物。
那種兇威根本不是言辭所能形容,非要表述一下的話只有四個字:毀天,滅地!
兇威浩蕩不容冒犯,但在下一刻,那團東西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憤怒突然之間散於無形,代之以親切與渴求,甚至......撓了十三郎一把。
輕輕撓一把,缺掌斷臂不動顏色的十三郎眉頭蹙起,腦海彷彿被錐子紮了一下,鑽心的疼。
這是什麼東西?尚未成型便有如此力量!
問題並不僅僅在於這裡,腦海劇痛的那個瞬間,十三郎看到很多畫面,如嬰兒撕扯父母頭臉,幼獸撕咬母獸爪牙,巢衝稚鳥呱呱亂唱......那分明是撒嬌。
一定是錯覺,十三郎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心情沒有因為那個東西態度轉變而放鬆,凜意大起。
“這麼霸道的東西,是什麼?”
“是一門特殊功法,修煉很久了。”
夜蓮微笑著,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驕傲與喜悅,將憂慮深深藏起來。
“放心,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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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滴酒不沾的老槍喝了兩杯,只有十幾度的那種,結果頭疼一整天。
不說了,丟人而且極難受,再也不沾酒了,絕對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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