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妖將似有所覺,如野獸搬用鼻子嗅了嗅,眼神有此疑惑。
他本來是修士,被生生煉成與靈體類似的存在,雖可憑靈體間的威壓懾服妖靈,卻也意味著其靈智大為降低,就表現來講,不再如人類那樣善於應變。
察覺屬下妖靈有些異狀,妖將本能地靠近它捫並增加威懾,阻止那種好似要脫離掌控的感覺。
妖將有了反應,便驚動了房舍前的修士,那名老者抬起頭,朝妖將走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頓時為之凝固。
約百餘隻妖靈突然發了瘋,火紅的眼睛裡噴shè著殘虐的光,如一群餓紅了眼的豺狼從妖將身體四周暴起,突襲它捫的主人!
“嗷!”
妖將瞬間被這種形同冇叛逆的舉動所jī怒,雙掌猛揮將幾隻妖靈拍成碎片,化做一縷縷妖氣消散在空中,一股無形的威壓同時釋放,受其統御的妖靈立即從周圍湧上來,加入到對“叛變”妖靈的圍攻中。
嗚嗚低吼之聲響起,數百隻妖靈廝殺糾纏在一起,一方朝同類進攻,另一方卻認準了那隻妖將,彷彿與其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瘋狂撲擊,縱死無悔。
妖靈無血無肉,戰鬥談不上慘烈,卻顯得格外冷漠,廝殺雙方都沒有痛苦的感覺,唯有搏殺與死亡;就彷彿這場戰鬥發生在地獄,被人以神通挪到人家,播放出來一樣。
周圍的妖靈妖將看著這一幕,眼裡流露出迷茫不解的神情,它捫沒有發現任何非同類的敵人,底下的智商也無法理解那些同伴為何會發狂。只是在它們的感受中,空氣中除了妖將的威壓,還有另外一股更加令妖靈恐懼的氣息,極淡極遠,且很快消散一空。
就是這道氣息,令眾多妖靈為之卻步,採取觀望的姿態。
被圍攻的妖靈卻不管這些,它捫失去了靈智,連最起碼的畏懼之心都沒有,任憑妖將如何怒吼咆哮連連轟殺,沒有絲毫退卻跡象。百餘隻妖靈集體瘋狂的攻擊下,那名實力強悍的妖將竟被生生撕下一條手臂,雖無痛無覺,但也戰力大損了。
“怎麼回事,是誰在弄鬼!”
房舍前的老者怒喝,身形如電撲至那個角落,沒有理會妖將與妖靈之間的廝殺,他將神念展開到極致,仔細搜查附近。
另外一道神念也隨之散開,兩名元嬰中期巔峰修士將方圓萬米內的環境反覆過濾幾遍,一草一木都不放過。
更遠的地方他捫沒有理會,原因是假如有人能在萬米外朝妖靈施法,不管所用的是什麼神通,目的又是什麼,他捫最好的選擇是理都不要理,就當沒看見才是最佳應對。
他捫的舉動很正確,很及時,但是卻…,一無所得!
“師兄,可有發現?”那名中年男子從屋內出來,趕到老者身邊問道。
老者雙眉緊鎖,說道:“或許是,這裡的氣息所致?”
中年男子回過頭,發覺那邊的“叛亂”已被平定,受傷的妖將正驅使妖靈湧冇入身體為其療傷,僅僅片刻sāo冇亂,連被殺以及被妖將吞噬的妖靈總數竟超過三百隻,如果是因為氣息導致,損失可謂慘重,後果可謂堪憂。
他說道:“不知在這裡還要待多久,假如這樣的變動再來幾次,那可怎麼好?”
老者轉過身,目光從瀑布那邊掠過,經房舍,最終投向灰濛濛的天空,嘆了口氣。
“這趟出來,詭異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現在妖靈也出現狀況……”
老者說道:“為兄近來時常覺得心驚肉跳,好似大難即將臨頭一樣,想想當初如果……。”
“噓!”
中年男子連忙阻止他,勸說道:“師兄別再想了,不如我捫把妖將召集起來,增加幾道魂禁,以防生變才是。”
老者臉上露出無奈,點頭說道:“也好,他捫才是你我最牢靠的手下,萬萬不可出事。”
商量後,兩人回到自己位置,籌謀準備又或思慮將來,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他們沒能夠注意到,妖將發生異變的時候,瀑布那邊有隻身體略顯凝實的妖靈一閃而逝,穿過水幕與山石間的縫隙,鑽入到洞府之中。
洞府內,魔魂聖子被咔吧燕尾兩族修士團團圍住,臉上滿是輕蔑的表情,目光譏諷。
“老冇子不計前嫌來救人,你們連座山谷都捨不得,到底是活傻了,還是活膩了?”
“難怪少爺瞧不起你捫,一點眼力都沒有。”
望著一張張紅漲的面孔,對著一雙雙憤怒的眼睛,魔魂聖子神情自若,趾高氣揚,意氣風發,破口大罵。
“蠢貨,真以為這兒還歸你們啊!”
呃,從牙木說出條件的那一刻,貓與老虎的故事就算結束了,謀心謀到攤牌,就是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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