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術。”苦頭陀雙眼微縮，心中著實吃了一驚。
莫老等苦頭陀的拳勁消失，揮了揮手，又出現在苦頭陀面前，得意地說道：“是不是很意外？你雖然到了天外天境界，但就憑你的攻擊手段，恐怕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苦頭陀沉默不語，莫老看了一眼四周，又接著道：“咱們來打個賭，我不還手，讓你三招，你若能打到我，我便不殺他們。你若還是碰不到我，那就得把龍飛交出來。”
苦頭陀順著莫老的眼光看去，風笑生、空心禪師兩人抵擋著七八人的聯手攻勢，李朝陽在不遠處的地上，半個身子血肉模糊，看上去凶多吉少。
“好，我與你賭，第一招。”
苦頭陀料想莫老定是對自己的空間之術十分有信心，自己進入天外天之境不久，尚未完全掌握，但此時情勢不容他多想，只能搏上一搏。
苦頭陀化出四個身影，分別從東南西北出手攻向莫老，莫老果然只是閃避，只見他朝四個方位各踏一步，苦頭陀的身影便都離他越來越遠。
“第二招。”苦頭陀悶喝一聲，緊接著繼續出手，這一次他化出了六個身影，比之前還多加了上下兩個進攻方位。
“六合分身嗎？雕蟲小技！”莫老輕蔑一笑，正要故技重施，只聽苦頭陀沉聲說道：“爆！”
苦頭陀的六個分身瞬間自爆，轟然之力的波動影響了莫老空間之術的施展，只是一愣神的時間，苦頭陀右手一指已經點在了莫老的肩上。
莫老惱怒至極，雙手舞動，空間摺疊之下，居然出現了一個黑洞，苦頭陀的手指剛要抽離，便被黑洞吞噬，眼看黑洞咬住不放且繼續蔓延，苦頭陀左手手起掌落，將自己右掌切下。
“第三招，你輸了。”苦頭陀捂住斷手，額頭冷汗不止，雙目緊盯莫老，以防他出爾反爾。
莫老臉色數變，雖然他對自己的空間之術有十分的把握，但卻沒想到苦頭陀必贏的信念與決心如此強烈，居然連自己的分身都捨得自爆。
分身自爆好比拔走了地基的樁木，修為境界會降低不說，還是不可逆的損傷，即使以後再修煉出分身來，也如同斷木重續，難以繼續提升。
苦頭陀六合合體，六個分身俱爆，受傷不輕，且莫老惱羞成怒之下，空間吞噬差點要了苦頭陀的命，若非他當機立斷，壯士斷腕，恐怕此刻已經灰飛煙滅了。
“好，很好，是我低估了你。”莫老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開口認了輸。
“我給你們一天時間，一天之後如果再不交出龍飛，我會踏平你們的地下城，走！”
莫老一聲令下，那幾個正圍攻風笑生和空心禪師的人馬上停手，緊跟著莫老的身影而去。
風笑生飛到苦頭陀身邊，撐住苦頭陀搖搖欲墜的身子，空心禪師抱著李朝陽的屍體，飛到近前一看苦頭陀的情況，皺眉說道：“老苦情況不妙，我們回去。”
風笑生點了點頭，緊跟著空心禪師，飛向地底通道。
四人出來之前意氣風發，回去之時一死一傷，莫老低估了苦頭陀的決心，他們四人也低估了莫老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