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終於醒啦?”
見到傒囊醒來,任靜默率先上前,甚是關心著,隨後小心翼翼將其扶了起來。
“前輩,您沒事吧!”鬼重也關切著問道。
只是傒囊看著鬼重,不由得便白了一眼:“姑奶奶暫時還死不了呢,倒是你這般虛情假意著,有了紅顏相伴,哪裡還想起我呢?”
“嗯?不對。”不知為何,鬼重突然開口,彷彿發現什麼一般,又繼續道:“前輩,您……您的靈力……之前您的靈力可不是這般,那股充裕怕是足足靈皇期,可現在……這於天無一戰,他究竟做了什麼,使您消耗如此巨大?”
鬼重如此道,身旁的幻姬也是有所發現,因為自己已為六級靈聖期,更是能探究傒囊此時真正的功力,怕是不過剛入靈聖期罷了。
真在幻姬心有所想之時,卻是突然一道身影閃過,直至站穩,眾人才得發現這身影正是鬼重靈力空間之中的鬼老。
“臭小子!你可不知這老妖怪做了多大的犧牲!”鬼老深情中彷彿有些心疼,痛批鬼重一頓,便又很快的走到了傒囊身旁,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關愛:“你怎麼這麼傻,這麼久才好不容易突破到靈皇期,怎會選擇了動用那底牌,這可是一個大境界的退卻啊,唉!”
看著鬼老關愛和著急的模樣,傒囊卻不禁笑出聲來:“鬼老頭!沒想到你還這麼會關心人的呢!”
“誰關心你了,我可是為了我們的大計著想罷了。”鬼老卻是趕緊解釋道。
“好好好!大計,大計……鬼老頭你說,一個靈聖期巔峰強者的自爆,我除了動用那底牌,還有的選嗎,雖然退卻一個大境界的代價確不小,不過,總好過讓這臭小子灰飛煙滅來的強,靈力等級低了還可以繼續修煉,可若這小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或許永遠也回不去了……我雖好玩,但這大局還是瞭解的。”
傒囊煞是認真道。
也是從二者對話中,鬼重及二女才得清楚傒囊靈力為何會突然衰竭,眾人慾說些什麼,卻見鬼重雙膝跪地,那十指的指甲更是憤怒得牢牢抓進地裡,他痛恨,痛恨自己的實力不濟,痛恨為什麼身邊這麼多人為了自己的犧牲,而自己於這蒼穹之中是何等的卑微與渺小。
見到這般的鬼重,幻姬有些心疼,輕輕走上前去,便想將其扶起,卻被鬼老示意制止,傒囊倒是毫無在意地笑了笑:“呵呵,好了小子,姑奶奶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嘛,你若是真感到愧意,那便趕緊給我變強。”
“前輩,您說得對,實力果然是個好東西,我鬼重發誓,只要有我鬼重在,任何人休想欺辱你們,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鬼重突然站起身,堅定道,一旁的幻姬甚至隱隱約約聽到他那牙齒作響的聲音,而這便是來自鬼重的決心,而這種堅定,讓幻姬陷入一種不安與失落,她知道是鬼重即將離開的時候了……
……
夜,剛剛暗下來,濃霧層層瀰漫、漾開,薰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樹葉兒簌簌作響,彷彿在彈奏著一首《月光曲》,婉約而悽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動的音符彷彿是從朦朧的月色中躍出來的,令人陶醉。
一座古屋之頂,孤坐著一個身影,望著這柔美的月夜,卻彷彿顯得悽慘,而這一幕,直到被一道靚麗的聲音打碎。
“鬼重,原來你在這裡,難怪敲你房間卻沒人應答。”
鬼重循聲望去,便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前來,鬼重微微笑之,不聞其聲,識那體香便也知來人便是幻姬,柔情得望著,今夜的幻姬在那月色下更是令人流連,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前輩他們已經入睡了?”
鬼重不自覺得牽起幻姬的玉手,笑著問道。
幻姬輕點眉頭,笑了笑:“鬼重,你想好了嗎?雖然我很想你能留下,但是我並非那不入世的婦人,你的使命容不得你在這南方大陸坐享清福,選擇做你的女人,我本應隨你逐流,可我卻不能任這幾十個弟子不顧。”
幻姬說著,卻有些傷感,不禁留下兩行玉淚,鬼重甚是心疼,伸手輕輕抹去,再是將其摟入自己的懷中。
“幻姬,我明白,南方大陸局勢雖已穩,但這使命終歸只能由我來肩負,師父說過,你這幻術剛剛覺醒,看來那魔咒應已打破,你唯一能為我做的便只有在此光大起幻門,若有一日我得歸來,也好有個棲息之地。”
“鬼重,我想好了,我既然打破那靈力瓶頸的魔咒,這所有弟子亦是可以如此,我們幻門從此再也無需因為年齡而有傳承之說了,我想盡快發揚幻門,然後培養那有天賦的弟子,最後我想卸去我這幻門門主之位,去那遠處尋你而去。”
幻姬微笑著說道,眼裡滿是憧憬!
……
翌日清晨,一陣鳥鳴聲彷彿喚醒了所有人的沉睡,整個大地彷彿一下子熱鬧起來。
在那幻門門外更是烏泱泱的一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