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弱小的身影自半空而落,穩穩站立鬼重與幻姬身前,跟隨而來的是一道倩麗的身影。
“傒……傒囊老前輩?”
鬼重望著這熟悉的身影,顫抖著說著,因為這來人他再熟悉不過了,這正是跟隨他從東方大陸而來的傒囊,而那身後跟著的必然便是任靜默了。
“小子,別來無恙啊,有這麼好玩兒的事情也不叫上我,真不夠意思。”
傒囊對著鬼重做了做鬼臉,看得鬼重倒好是尷尬。
看來這傒囊來得正是時候,簡直是千鈞一髮之際,若是再來晚半息,怕是鬼重與幻姬便屍骨無存了,這接下來更不提什麼大計了。
只是令鬼重更為驚訝的卻是這傒囊突然爆發的實力,在他心中,傒囊自然便是恐怖一般的存在,但論實力,最為透露其底牌的便是那次與風仙谷長老的一戰,雖是斬殺後者,但傒囊也是一度消耗了不少,若是論實力,鬼重推測那時候的傒囊本應在五級大乘期上下。
可如今一個照面就抵禦住這天無的一次功法,要知這後者可是貨真價實的靈聖期巔峰,如此說來傒囊便應突破了這道屏障了,如此短的時間便能入那靈皇期,這速度太過恐怖了,看來這異世的人果然都是妖孽般的存在。
可之前鬼重見得傒囊一直以來不過肉身近戰,而眼前這道突如其來的光芒又是做何解釋?難不成這便是她的靈力屬性?
“鬼重,你……你們沒事吧?”
見到鬼重衣衫襤褸,任靜默心有關心地問道。
鬼重輕輕攙扶過身邊的幻姬,對其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只是看其二人這曖昧的動作,任靜默彷彿明白些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的不悅,但未再去說些什麼。
“你是何人?一個小女娃,有何能耐破了本皇的功法?報上名來,本皇留你一個全屍!”
天無雖是震驚,但也許入了那靈皇期的強者本就有著一副傲骨,言語依舊威嚴。
“你覺得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嗎?姑奶奶叱吒風雲的時候還沒有你呢,居然膽敢跟姑奶奶這樣講話,找死。”
傒囊依舊那般的神氣活現,就彷彿過家家一般,絲毫不把天無放在眼裡,說完便回過頭看了看鬼重,繼續道:“小子,你說,我是將他生擒呢還是將他活剝?”
一句玩笑一般的話語逗的鬼重哭笑不得,果然實力才是一切!
“牙尖嘴利,本皇便先滅了你!”
天無說罷,化為一陣雲霧,滿帶著充盈的殺氣而來,只耐傒囊卻不以為然,隨手一揮,又是一道白光而閃,擋住了天無的一擊。
一擊未得,天無一臉驚愕,似有不解道:“這……這究竟是什麼屬性,本皇怎麼從未見過?”
“既然如此,姑奶奶也不吝告知,好讓你死個明白,本姑奶奶那靈力乃是光屬性,攻守虛實,在你能見之下,凡是我的靈力所及,你便無時不刻不在我的屬性擺佈之中,好了,接下來你便可以去死了!”
傒囊拍了拍手,言語道,隨後便見天無“啊!”一聲,痛苦得呼叫道,可鬼重望去,這天無也並未有得任何的束縛,甚至身上沒有半絲的襤褸之意,並不像中了什麼功法一樣。
“前輩,這……這……”
鬼重不解道。
“哎呀,說你沒見識還真是那樣,這傢伙周身早已被我施加了靈力的禁錮,這便是來自曙光之神的審判,想要破解我的功法,除非是這混沌永世陷入那漫長的黑夜之中了,但若真是那般,那這人類也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傒囊吐了吐舌頭,調皮道,鬼重一陣汗顏,對付一個九級靈聖期巔峰的強者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看來以後有傒囊這個變態的同行,他便可以橫行了,至少在這南方大陸是毫無顧忌了。
“小丫頭片子,居然膽敢這般對待本皇,那好,今日本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便與你同歸於盡吧!”
此時的天無有如發瘋一般,那原本正常的體型卻是一陣湧動,身上的衣物皆是破碎褪去,瞬息,那原本人形之狀的天無已是八手八面,八足八尾,一具青黃色的虎身之狀,每一次的吐納之中皆是化為一道雲霧。
“這是什麼怪物啊,好醜。”
傒囊一臉的嫌棄,殊不知,這副模樣的存在才正是天無的真身之相,一個奇怪的部落種族罷了,本在多年前就要命喪黃泉,只奈這隱封門前任門主將其救活,甚至不惜傳授其功法,要說這天無倒是有些天賦,但也或許是種族基因的強大,不出多年便有了不小的名聲。
後來遊歷大陸,被“犼組織”挖掘,便成其一員,但終有一日,這前任門主終是隕落,天無聞訊趕來參加了葬禮,為了守護隱封門,那次葬禮中便留下了這道化身……
這天無彷彿一瞬間掙脫了傒囊束縛,踩著那每一息口吐的雲霧向著傒囊而來,瞬間便近了她的身邊,一個激靈,其上八手八尾便將傒囊團團裹住,化為一陣煙霧,隨後出現蒼穹之上。
“這……這天無究竟想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