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星光。
突然一聲輕輕的敲門聲驚起了鬼重,開門望之,這來人正是肆洛。
“鬼重兄,走吧。”肆洛輕輕地急促著對鬼重說道。
鬼重不作任何的遲疑,輕關上門便隨著肆洛而去。
那是一片比較荒涼的後院,四周叢生的雜草,彷彿讓人感覺已經拋棄了這個地方。
二人前行著,不過數十步便停了下來,肆洛按照記憶中揮手拂去這叢生的雜草,一口枯井便現於二人面前。
鬼重驚訝,這種情形便如自己所見的枯井實在太像,殊不知之間有沒有些聯絡。
“鬼重兄,走吧,長老就在這井底。”
肆洛說著,便率先一躍而入,鬼重也不是什麼小家碧玉之人,這等事情自己做的也不少,心裡當然沒有任何顧忌,跟著肆洛便也是跳了進去。
井底很寬大,往前行之卻足足行走數百米,而此刻的鬼重也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靈力之氣,而且這股靈力之氣隨著二人的深入也是越來越明顯,顯然,這裡有著靈力等級高深之人的坐鎮。
再行走數十步,肆洛停下了腳步,雙手抹去牆壁上的灰塵與絲網,一扇石制的大門便現於眼前,大門緊閉著,鬼重明顯得感覺那道深厚的靈力之氣便是從這門內散發出來。
“鬼重兄,還請後退幾步。”
肆洛對著鬼重交代一句,接著自己也後退兩三步,隨後運轉著周身靈力,灌輸入石門之中,只聽一聲沉悶之聲,這石門居然自動開啟。
鬼重從外探去,只見門內乃一數丈之高,圓圍十米的石室,石室中央圓圍五米開來圍一圓圈,自圓圈外均勻著有著五個石制座臺,座臺正中有一諾大的琉璃盞,不算明亮的燈光在靈力的波動中閃閃跳躍,彷彿也是被這深厚的靈力壓制,可仔細觀之,其上卻只坐有四人。
鬼重心想,這四人便應是索命門四大長老了,而那空缺的席位應是那剛剛離世而去的火長老了。
在肆洛的帶領下,鬼重跟隨而入,只剛踏入石室之內,便見那道石門便自動關上,在那燈光的照射下鬼重才勉強看清這些人的模樣。
四人皆已過古稀之年,不過三男一女,三男模樣一般,花白頭髮,映襯著諾長的鬍鬚,雖是蓬鬆著,卻也顯得那般威武。
而那唯一一個老婦人更是滿臉褶皺,隨著年紀的增長,就連那滿頭的白髮也是變得稀疏,彷彿已是撐著最後一口氣殘留人間。
“洛兒,你怎會前來?”
其中一老者見到肆洛二人前來,便問道。
“金長老,這位少年名叫鬼重,他有些關於肆門主的秘密告知,請金長老給過機會。”
肆洛很是恭敬地行禮便說道,隨著肆洛的訴說,四位長老也是不約而同地朝鬼重看了看,而這一看鬼重也是深深感覺到了來自這四位長老的靈力威壓,毫無疑問,面前這四人靈力等級應該都已過靈聖期,只是具體實力鬼重還探知不得。
“好小子,有些手段,短短几息便能精神感知我們的靈力等級,嗯?不對,你小子不過八級靈虛期,那精神感知理應達到大乘期境界方可施展,著實有點意思,小子,說吧,此次前來意欲何為?”
金長老微喝道。
“晚輩鬼重並無惡意,不過意外得知些許貴門門主的秘密罷了,若得允許,還請由晚輩告知!”
鬼重也是很有禮貌地說道。
“好吧,看在洛兒的份上,有事趕緊說吧。”金長老顯得有些不耐煩。
聞言,鬼重便用圓光術將之前的所見重演了一次,不過令鬼重感到驚訝得卻是四位長老卻一點也未感到意外,彷彿一切都已在他們知曉之下。
“唉!洛兒,殊不曾想到最終還會被你知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不再隱瞞了。”
金長老哀嘆一聲,隨後從懷中取出一物。
“什麼?聚靈丹?”
鬼重和肆洛不約而同得叫了出來。
“不錯,此物正是火長老逝前留下的聚靈丹,其實我們早已發覺這肆剎有所古怪,他為了徹底得到索命門,便在我們每日的用餐中下得劇毒,後來火長老為了大局,想保留眾人,便將我們每個人身上的劇毒轉移致自己身上,這才導致了火長老的離去,唉!”金長老說著說著便一聲嘆氣。
“為什麼,為什麼要犧牲火長老?你們五人一起不是足足能打敗他肆剎嗎?”
聽到緣由,肆洛有些傷感,話語中甚至帶著些責備,畢竟火長老可曾是手把手地傳授自己太多太多。
“呵呵,你以為真那般容易嗎?我們五人聯手確實遠超他,不過這惡人卻是控制著真正的肆剎門主,不知將其藏於何處,只要我們一個別有用心,他將會隨時取其性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真到那時候誰來掌管索命門,現在的索命門怕是連那大乘期境界之人都是鳳毛麟角了,雖然門主與我們將希望寄託你身上,可你畢竟還太過年輕啊,總不能讓索命門幾百年的基業毀在我們這群老不死的手上啊。
火長老留下這聚靈丹也不過為為了最後迫不得已而保全住索命門,若要真到了那種時刻,我們五人的聚靈丹一起引爆,這惡徒就算不死那也活不成了,這也正是火長老犧牲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