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聽這語氣不是一般的熟悉,這貓哭耗子之人便是那機關門門主青鴻了,一臉的假慈悲之相,看來此次青鴻必是來隱封門顛倒是非了,無法與隱封門喜結良緣,那至少也要把一切罪過推給別人,好讓雲天做自己的打手了吧。
“青鴻叔,您放心,只要是傷了青泫的,都是我雲飛的敵人,這口氣我們隱封門一定要討回來,也好祭青泫的在天之靈。”
雲飛哭著說道,隨後便轉向身邊一個滿臉白髮的老者繼續道:“父親,你可一定為孩兒出這口氣啊,只要是跟青泫的死有關係的,我都要他們死。”
老者早已過了那古稀之年,一臉的滄桑,年輕時烏黑的頭髮已有如嚴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銀髮,半遮半掩,若隱若現。臉上條條皺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蓄著一撮短而硬的八字鬍,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儘管一副老態龍鍾,但那全身卻是散發著一股恐怖的氣息,一種強者自帶的恐怖的氣息。
這便是老來得子的雲天,如今的他卻已踏入了七級靈聖期,怕是這南方大陸能夠與他抗衡的,應該算是鳳毛麟角了,只不過一生倒是淡泊名利,所以便一直隱居於此,創立了隱封門倒是不想失傳了手藝罷了。
若不是因為雲飛,怕是青鴻連邁進隱封門大門的資格都沒有,雖然不想攤這渾水,可既然自己的愛子如此執意,自己怎麼忍心拒絕呢。
雲天自己都不知道對兒子的這種溺愛是否正確,乃至於雲飛已近而立之年卻還未突破到那大乘期,看來自己這一身修為終歸會伴隨著自己駕鶴西去了,唉!
可是雲飛既已開口,雲天只能儘量滿足,說不定哪天就會撒手離開了呢。
“雲公子,此事還因老夫而起,老夫就算傾盡全派上下,也定會為小女討個公道,這種事情哪敢麻煩貴派呢。”
青鴻又是一陣虛情假意,其實內心的如意算盤打得正響。
“哼!就憑你一個機關門便想對抗其他門派,真是痴人說夢。”
雲天嘲諷道,輕咳一聲便又繼續:“若不是因為飛兒,你以為老夫想管此事?唉,老夫年事已高,就這麼一個兒子,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卻……也罷也罷,就趁老夫這骨頭還能活動,便幫飛兒再了一樁心事吧。”
“父親,您說真的?還是父親大人英明,若是不剷除這些惡人,孩兒定會寢食難安的。”
雲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雲老,這……”青鴻假裝著遲疑,“這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今日前來只不過道明事實而已,實在不敢請雲老出山啊,而且我也定沒有這個資格。”
“你確實沒有這個資格,若不是飛兒,我怕你是要死上好幾回了,連自己女兒的性命都能弄丟,害得飛兒整日傷心難過,我倒沒找你麻煩,你卻先來報憂了,等這事過去,定是少不了你的懲罰。”
雲天嚴肅道。
“雲老所言極是,一切都是鄙人的過錯,只要您幫我剷除了那些惡畜,事後我定會負荊請罪。”青鴻恭敬道。
“負荊請罪?哼!等事後再議吧,接下來把那三門的現狀說與老夫聽聽吧。”
雲天一臉不屑地說道,若是以前,雲天可能也會心有餘悸,可現在的他已經突破到七級靈聖期,縱使三派聯手,他心中依然沒有一絲畏懼,實力果然真的非常重要。
隨後這青鴻便似走狗一般,於雲天一行人恭敬得細細說道,其中不乏青鴻的一些胡編亂造與添油加醋,聽得雲天也是恨得牙癢癢。
“混賬,拋開飛兒的個人恩怨不談,青鴻,此事本與我隱封門沒有半點瓜葛,我隱封門多年來一直不問世事,但行事卻光明磊落得很,這次真如你所言,看來你們這無法門派中的叛徒真是不少,既然如此,就在我這把老骨頭歸西前做最後一件有意義的事吧,不為別的,就全當為我們南方大陸的子民吧。
不然,怕是這南方大陸要變天了!”
聽得青鴻的胡說八道,雲天顯然有些氣氛,話說這雲天有這反應,也足以說明他至少是個義薄雲天之人,與那蓮花會小人倒是完全不同了,只不過現在的他全聽一個小人的挑唆罷了,唉,也真是一個冥頑不靈的老糊塗啊。
“雲門主英明,就衝您為這南方大陸子民的心胸,我機關門願傾盡所有,助雲老平蕩此次危機。”
青鴻奉承道。
……
那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梧桐林,梧桐樹的樹幹歪歪扭扭,樹身上長有不規則的疙瘩,凹凸不平,看起來滄桑古樸,一種仙風道骨的樣子,樹枝條上的葉子一片一片好大,四處茂密的張揚著,跨過街道的上空和對面的梧桐樹枝相互纏繞著,形成一個彎弓。
如此得景象也算是巧奪天空,而此時的鬼重卻不知何時起躺在了這諾棵巨大的梧桐樹下,緩緩得,他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