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何出此言?”“肆剎”明知故問。
“何出此言?怕是真正的肆剎門主已被你藏於何處了,這麼些年讓你假扮他也確實是為難你了,若是老夫猜的不錯,你的真實身份便是那蓮花會主人落天了。”金長老絲毫不懼,當眾揭露道。
“我看金長老定是上了年紀才會這般胡言亂語了,來人,快扶過金長老回去好生休息。”
這“肆剎”顯然有些慌亂,但依舊死不承認。
“慢著!”
一聲少年的聲音響起,眾人望去,這說話之人正是肆洛,此時的肆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憤,走上前去繼續說道:
“當年門主代表五門絞殺蓮花會,怕已是被你耍了手段囚禁,隨後你便化身門主隱藏於索命門之內數年,你這冒充對別人可以說是無可挑剔,但卻難瞞於我,我與門主的感情你可是永遠冒充不得的。
還有,你畏懼五大長老合力的對抗,便設計害死了火長老,今日又說金長老胡說八道,其實這些不過是你處心積慮想振興你的蓮花會罷了。
今日這索命門眾人若有人不從,你怕是要勾結蓮花會之眾屠滅索命門滿門了吧,真是有膽做沒膽承認的縮頭烏龜!”
肆洛最後簡直是嘶吼道,事已至此,他當然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狂妄,本尊看你是瘋了,這些年本尊待你也是不薄,你卻這般大庭廣眾之下有損本尊,本尊看你活的不耐煩了。”“肆剎”怒吼道。
“若真是如此,我等願意與索命門同生死!”人群中終於有人不服道。
“對,我等願意以性命共抗蓮花會,寧為索命門的鬼,不為蓮花會的叛徒。”
一時間索命門眾弟子終於共連一條心,皆是站出打算共抗這落天。
“哈哈哈哈,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如此,那這索命門從此便更名蓮花會罷了。”
落天仰天長嘯,終是露出了野心,接著右手抹之,露出了自己真實的模樣。
這落天觀其外貌約莫四五十,一張滿是溝壑的臉上透出一股冷酷與殘忍,不管從什麼角度都不像一個好人。
“落天,就憑你一己之力便想對抗整個索命門?真是痴人說夢。”金長老喝道。
“確實,若是你們五大長老齊心,我落天的確不敵,可如今只剩你們四個將死之人,本尊又有何懼,沒了那合技之力,我看你們怎麼敵本尊?”落天嘲諷著。
“是嗎?”
突然空中又是傳來一陣少年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才見這來人正是鬼重。
“鬼重?此事與你無關,你也確定要來攤這趟渾水?本尊看你根骨不凡,若是助我蓮花會,到時候等本尊屠滅了這索命門,定會給你封個長老之位,豈不甚好?”
見得鬼重的前來,落天也甚是驚訝,雖然對其不喜,但鬼重那般天賦倒是令他有些看中,當下只能誘惑其能入這蓮花會。
“我鬼重行人做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做那叛徒,就怕行那不恥之事,至於封官加爵之為,我看你還是先想想能不能吃的下索命門再說吧。”鬼重亦是毫不畏懼地說道。
“狂妄!那本尊便先滅了你。”
落天終是被激怒,運轉著靈力便朝著鬼重擊殺而來,而此時的鬼重才得知面前這落天靈力等級居然已經突破到三級靈聖期,怕是他這一擊便能足足碾壓了自己。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落天的一擊卻是被一股力量彈回,鬼重回神得望,這出手相救之人正是金長老。
“謝謝!”鬼重道謝一句,金長老也是對其微微一笑。
“落天,你的對手可是我們這群老不死的,既然你想殺人,那便讓我們會會你!”金長老怒喝道。
隨後身後的三位長老皆是飛掠而來,立於眾人之前。
一時間五道身影便在眾人面前大戰一番,不過這五人或許實力太過高深,眾人卻是難於捉摸身影,根本看不清他們的一招一式,也只在此時鬼重才得發現這四位長老不過金長老突破到二級靈聖期,其餘三人皆是一級靈聖期。
落天以一敵四,足足堅持了有一個時辰,終是有些敗下陣來,也就是此時夜幕終是降臨,原本被落日染紅的西天現在已經沉浸在了一片黑幕之中。
也不過數刻,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浮雲,簇擁著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輝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圈,由深而淺,若有若無。不像晚霞那樣濃豔,因而更顯得素雅,沒有夕照那樣燦爛,只給你點淡淡的喜悅,一點淡淡的哀愁。
這或許是鬼重這輩子見過的最大最圓的月亮了吧。
也正是在鬼重的感慨之中,卻聽得一聲青石被撞碎的聲音,循聲望去,正看見落天被眾長老重重的一擊落在那諾大的青石之上,這股力量足足擊碎了落天周身圓圍足有數米之地。
踉踉蹌蹌站起的落天卻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平靜地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便舔舐.著舌頭嚐了嚐,臉上浮現出一股令人不悅的笑容。
“哈哈!就這點能耐嗎,本尊不過才熱身,接下來本尊便替老天收了你們。”
落天大笑著說道,隨即運轉靈力,而那股靈力便以肉眼可見之勢連線著天際,直至匯入那盡頭的圓月。
頓時間,圓月中有道黑色的影子,似天狗張大嘴巴準備食月;若嫦娥在月宮中翩翩起舞,抖著絲綢彎著腰;又如張牙舞爪的惡魔要撕開月屏,從中奔出。
“不好,除鬼重肆洛外,所有人皆趕緊散去,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