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幻術中有一套秘技,能侵人神智與意識,讀取中術者的所有思想與記憶,此秘技名為——神知!鬼重,如若你不願意我便不加強求,一切皆看你本意再作定奪。”
幻姬嚴肅的說道。
其實此法不及什麼攻擊防禦的功法,倒也尤為高深,對一個擁有此秘技之人而言又有什麼秘密能深藏得住,一切的所謂心思與城府在她幻姬面前也只能展露無疑了,看來一個小小的幻門能於這南方大陸上立足至今,果真是有些拿的出手的東西的。
“無妨,我鬼重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可以隱瞞,只要幻姬姑娘不嫌棄那便開始吧。”
鬼重毫不推脫,也許這樣比起他的解釋來更能說服一切吧,而聽得鬼重這般答應,幻姬當下便高興起來,能這樣選擇讓自己去了解的一個男人,真的比起什麼都更讓她開心了。
接著,鬼重在幻姬的引導下閉目盤坐,而幻姬一道極為複雜的靈力引動,一道神識便自鬼重百會之處而入,隨後幻姬也是緩緩閉上了眼睛,而此刻的鬼重便再也感受不到了一切,彷彿在這一刻時間已經被抹去了一般。
年少的家族少爺……
毫無靈力元素的少年……
被人嘲笑欺負的童年……
一道手刃的突襲,幻姬的神知便被此打斷,當下臉上一陣驚恐。
“什……什麼……死……死了?”
幻姬從沒見識過如此的記憶,年少時候鬼重的死亡便硬生生打斷了幻姬的神知,又是一道秘技施展,神識再次侵入鬼重腦海。
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那充滿陰森之氣的無邊地獄,百鬼哀嚎,冰天雪地,鐵水烊銅……這便是鬼重地獄所歷盡的折磨,不知不覺,施法中的幻姬有些心痛起來。
古迦學院……
一群懵懂的歷練少年……
一個身材婀娜多姿,長相唯美的女人,她是那般的溫柔,對鬼重又是那般的依靠,這個女人便是鬼重的所免——周靈兒,不知不覺中幻姬有著滿滿的醋意……
又是一座墳墓,而墳墓上的刻字又是讓得幻姬有著些許難過,這便是褚珊之墓,沒想過這鬼重還是個處處留情的種,只不過轉念一想又覺鬼重此舉實在豪氣,便又是增添了幾分好感。
而後離開了東方大陸後的種種事蹟便一幕幕在幻姬神知中劃過,包括不久前的閉關所為也皆是歷歷在目。
……
不過幾盞茶的功夫,這鬼重所歷經的一切便毫無遮蔽得展露於幻姬神知之中,若說這天下誰對鬼重最為了解,怕便只有她幻姬了。
而這次對鬼重的瞭解已經全然顛覆了幻姬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地獄,世間真有地獄,而她面前的這個少年也正是來自那裡,甚至還揹負著一些重擔與使命,而鬼重所受的所有嘲諷,痛苦,煎熬,還有那地獄的折磨,這一切更是令幻姬有了些許憐憫,現在的她很想能為鬼重分擔些什麼,不知不覺,眼睛有些溼潤了。
收得神知,幾息過後,鬼重也漸漸恢復了甦醒,緩緩睜開了雙眼。
“幻姬姑娘,現在都明白了吧?”
恢復神識的鬼重問道,卻見眼前的幻姬突然哭紅了雙眼,那玉淚在她的美眸中打著轉,不由得讓人那般的心疼。
不經意間,鬼重伸出右手,拂去了幻姬眼角即將落下的淚珠,這曖昧的舉動讓得幻姬滿臉通紅,雖然有些害羞,但卻毫不抵擋與反抗,任由鬼重隻手的觸控,感覺是那樣的溫暖與安全。
“鬼重,能摘下你的面罩讓我看看嗎?”
對鬼重的疑問幻姬不曾理睬,自己卻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也許在鬼重的神識之中卻並不能看清他的面目了吧。
鬼重聞言也是不再驚訝,所有的秘密都已全盤皆出,又豈會差這最後一塊黑布了呢,當下便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面罩……
幻姬的反應如那日褚珊一樣,可終究不足為奇,論容貌,在這年輕一輩中確實很少有人能比得過鬼重了,其實拋開容顏,這樣的鬼重已經令幻姬淪陷了,而現在的這般英俊更是使得她無法自拔。
“鬼重,你怎會受了那麼多的痛楚,若不嫌棄,日後我幻姬願意為你分擔。”
雖是被鬼重吸引著,但卻不能失了態,幻姬是一女子,又是幻門的門主,總得有些大家閨秀的矜持,只能言歸正傳道。
“多謝幻姬姑娘。”
鬼重道謝,才發現與幻姬靠的是如此之近,便趕緊收得雙腿站了起來,而幻姬也在為剛剛的曖昧有著些許的尷尬。
“幻姬姑娘,我們收拾一番,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去往那東靈鎮處吧。”
站起的鬼重便說道。
“可離那十日之約還有些時日呢,現在去會不會太早?”
幻姬問道,確實,從上次那東靈山頂歸來不過才三日,鬼重此次雖閉關,但那地獄之中時間的流逝總與這陽世有些差別,其實這次的閉關前後也就不過半日而已,現在去那東靈山頂確實有些過早了。
“這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
鬼重似有些沉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