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那從亂石堆裡冒出的著實乃一身高三丈的怪物,雖是人面,但一副獠牙鋒芒畢露,一頭披散的血紅的頭髮也已到腰間,尤其那雙眼睛,已經放出血紅的光芒,全身皆是沒有衣物遮擋,而那厚如磐石的面板甚顯堅硬。
“這……這是什麼?”
人群中不禁有人支支吾吾地問道。
“這正是動用了那股力量的羅殺,現在的他,怕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動手都拿他不得。”
這羅人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他內心當然清楚現在魔化的羅殺是何等的強悍,因為那股力量早已突破了靈聖期,真真切切的靈皇期境界,若是發起威,只恐直接將所有人秒殺。
“那還磨蹭什麼,趕緊離開此地。”
驚恐中的青鴻發話,此刻的他便只想能夠保全性命。
“離開?已經來不及了。”
羅人的回答不禁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懼與絕望。
“吼!”
卻是突然聽到那怪物仰天長嘯一聲,而頓時所有人皆是在這怒吼聲中口吐出一絲鮮血,光是一陣怒吼便讓眾人抵抗不住,若這怪物真的發起威來只有死路一條了。
“鬼重,鬼重還有在廢石之中。”
而此刻的幻姬突然想起那被壓於亂石之中的鬼重,說完便上前欲將其救出,而眾人見此也是沒有出手相攔,更不提幫上一把了,而這也是包括了肆剎。
要知道鬼重這一戰可是代表的索命門,看來這肆剎也只是個顧全自己性命之人,這所有人的反應著實開始有些令幻姬心痛,一群大男人卻不如一個女子,而她現在能做的便是先救出鬼重再說。
不做遲疑,幻姬運轉出靈力,奮力將那亂石一層一層地掀開,眾人也是在這恐懼中看著,無動於衷,卻是在幻姬掀出一半的亂石,這魔化的羅殺彷彿有所動作,張開了獠牙便欲向其飛去。
“在我面前救人?找死!”
一陣憤怒之意,隨後便向著幻姬衝了過去,那速度簡直肉眼所不能見,更不談什麼躲閃,簡直便是瞬息,這怪物便到得幻姬面前,隨後張開那鋒利的獠牙……
“轟!”
一聲巨響,眾人皆以為這幻姬便已命喪於其嘴下,而接下來反轉的一幕卻令眾人驚掉了下巴,直呼不敢相信。
因為現在的情形並非眾人所想,反而看到的卻是那怪物被一股力量甩出去數十米,而那股力量的來源居然是一直在旁觀戰的手無縛雞之力的鶴洛。
“畜牲將臣,見本皇在此居還不束手就擒,那今日便看我收了你。”
那鶴洛一臉嚴肅,說完卻是搖身變成一個年級約四十的中年男子模樣,男子模樣兇惡,身著一黑袍,袍後印有一奇特怪獸模樣,形類馬,有鱗獵,鱗獵中猶焰起火光丈餘,好生霸氣,若是鬼重現在醒來,必是知曉這身裝扮出自何方,那正是當日精神之力所到之處——犼組織!
儘管一身黑袍持身,卻依舊難掩這男子凹凸有致的肌肉,那等壯實,怕是世上難尋其二。
從此男子口中便知,那魔化後的羅殺怕便名為將臣了。
那將臣見此男子彷彿有些恐懼,不顧嘴下的幻姬,便欲轉身逃去,殊不知那中年男子不過瞬息,便消失原地,而後擋住了將臣的去路。
“這傢伙是誰?為什麼一點都感受不到他的靈力?還有,這速度怕是比這怪物還要快上好多。”
眾人之中的羅人此時腦海裡出現了一連串的疑問,此男子身上無一絲靈力外露,可實力卻是如此恐怖,這種不一般實在無法用常理解釋,還有,為何卻是鶴洛模樣所變,鶴洛那可是真正祖傳的東靈鎮人士,難不成現已遇難?
這種種疑問不僅僅羅人,所有人心中皆是一連串的疑惑。
立於將臣身後的男子,只是伸手抓住其右臂,然後便是毫不費勁得提起在空中轉了一個滿圈,再是狠狠地砸落地上,這一砸,那原先厚實的山頂愣是被生生砸出一個裂縫,然後像扔一隻死老鼠般將其扔在了亂石堆裡。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也是驚訝地張大嘴巴,這簡直不是人乾的事情,中年男子對將臣著實的就是一種碾壓。
“巫祖,你這個王八蛋,若是老子處於那巔峰之期,豈會容你這般玩弄,等老子恢復盛期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也許受了莫大的恥辱,這將臣滿心的不滿意,或許真如他所說,現在的他不過半盛期而已,所以才使得他只有叫喊的份兒了,也正是這將臣的提點,眾人才得知這中年男子應該名為巫祖!
“等你恢復?簡直痴人說夢,我這就收了你。”
巫祖說道,隨後便伸出右掌,左手食指指甲在其掌中輕輕劃過,一道鮮紅的熱血便流了出來,再是將那滿是鮮血的手掌置於地上,口中不知默唸些什麼咒語一般。
不過幾息時間,只見山頂一陣顫動,隨後巫祖面前便是一股湧動,一隻體長足足十丈的生物便拔地而起,而這生物模樣卻與那巫祖黑袍所印一模樣,只是美中不足的卻是這個生物卻是沒有半點生息,整一個空殼的感覺。
“什……什麼?巫祖,你究竟要對老子做什麼?”
見此異狀而出的將臣滿眼透露著絕望,這種絕望彷彿比面對死亡更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