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已經去世十多年了。”說起孃的事情,姜念心裡有些酸澀。
碧衣美人定定地看著姜念,似乎在分辨姜念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不多時,她又走回了原先的位置,繼續坐下,神態有些倨傲,“你這小娘子,伶牙俐齒的,我險些叫你給迷惑了去。”
姜念心裡雖不服氣,卻也不敢再多言,生怕惹急了她。
“如今既然玉葫蘆在你身上,那我問你也就是了。我問你的話,你最好知無不言。我剛剛說了,若是誆我,我會記仇的。”碧衣美人語氣又清冷起來,此時依舊姿態豪放,歪著腦袋看著姜念,頗有幾分氣勢。
見姜念不做聲,碧衣美人一把捏住然兒的本身,“看來你還是有些看不清形勢啊,也不知能不能如實答話。不如我先將她殺了,取了蛇膽出來,好讓你明明目?”
見狀姜念一邊喊著“看清了看清了”,一邊去搶然兒的本身。
碧衣美人自然不會讓她搶到,還要求她在邊上坐好,姜念只得應了,委委屈屈地坐了下來。
碧衣美人見姜念老實了,才開了口:“靈華元君的魄丹現在何處?”
姜念從未聽過什麼魄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什麼是魄丹?”
碧衣美人並不回答姜念,直接問了下一個問題,“你娘到底是人還是什麼別的?”
姜唸錯愕地看著她,“不是人,還能是什麼?”
說罷姜念還在自己身上看來看去,畢竟,爹是人是能確定的,若娘是妖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個人妖?
碧衣美人看到姜念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個問題她也不可能答得上來了,索性又問了下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將玉葫蘆認主的?”
說完,還拿了個玉葫蘆託在手上,給姜念看。
姜念眉頭緊皺,這些問題,一個比一個莫名其妙,自己從沒讓玉葫蘆認過主,就連然兒也都是沒認主的。
“我沒讓玉葫蘆認主!”她恨恨地掰了根山茶的枝子摔在地上,“我根本不明白你都在說什麼!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你說你問的這些問題,有哪個是我能答得上來的?”
“你這脾氣性格倒和你娘是一點也不像,唔,倒有幾分靈華當年那個勁兒。”碧衣美人瞥了姜念一眼。
姜念還想聽她接著說下去,卻不料,她忽然運起了功。
碧衣美人此時衣衫無風自鼓,很是飄逸瀟灑,她一邊結著繁複的手印,一邊露出痛苦的神色,彷彿難以支撐的樣子。
姜念感覺自己渾身的血都要凝固了,此時她連發抖都已經忘記。
這碧衣美人美則美矣,怎地這樣喜怒不定,剛剛還風平浪靜的,現在怎麼就要動起手來。
她有本事造出這樣的幻境引自己入局,而如今看她的樣子,又要用盡全力施展法術,這是要將自己滅殺嗎?
眼看著碧衣美人的法術就要施展開來,而自己根本沒有應對之法。
姜念在心裡哀嚎,這時候凝意術應該不會起什麼作用了吧?可我只會這一個法術啊!
最後施展一次吧,不枉我修煉了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