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熱病也會像那什麼……傀儡煞一樣,會讓人長出獠牙,把脖子咬兩個洞,把病毒傳染進來?
花囹羅頭皮忽而發麻,因為沒有獠牙,而是牙齒啃咬的舉動太過熟悉。這些年來從不曾跟人說起,但卻讓她在偶爾午夜夢迴時臉紅心跳的醒來,然後身體格外的思念某種溫度。
這傢伙病得不輕啊,花囹羅結結巴巴說道:“我我我去給你找清嵐過來……”
她想推開沉重的他,他卻忽然惱羞成怒般說道:“我說了我不要清嵐!”
“那你這樣想要哪個御醫……”
我想要你,只想要你,瘋狂的……
花離荒沒回答,呼吸沉重急促,有些僵硬的腳步朝她跨近緊貼住她。
“!”
這……這傢伙!
花囹羅忽而將他用力推開,花離荒踉蹌幾步回頭倒在了身後的床上:“你要幹嗎!”
花囹羅這時候才發現,這裡是星月河旁的木屋,這是她受傷時睡的房間。可這傢伙突然發、情把她帶這兒來了?
花囹羅一半是被嚇到,一半是被氣到了。
花離荒無奈了短促一笑,收了腿捲回床上:“你去給本王準備一桶冷水,就可以走了。”
冷水?
花囹羅看著他面朝裡邊,似乎非常痛苦的背影,他是故意沒抵抗她,還是真的幾乎沒什麼力量,被她推翻了。
“該不會……你中毒了?”
哪個混蛋傢伙又在使這種陰損的招兒?她受過這樣的折磨她知道那種滋味。現在不是追究是誰下毒,關鍵是得先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
“還不快去端水……”霸氣的人此刻說話都喘息。
“哦?哦。”
花囹羅跑到了門口,嘎然止步:“冷水能解毒嗎?”
“……冷水跟你你選。”
“……”
混蛋啊,都這樣了還囂張。
花囹羅去弄了一大木桶的水,然後去扶花離荒,他體溫燒得不行了,這麼直接下水會出問題吧?反正他身上都溼漉漉的跟水泡得一樣的一樣的吧?
隨後還是把手鬆了,說道:“要不……”雖然這話她不大情願說,尤其是在聽說可能花晟睿不是花離荒的孩子之後,但現在好像不得不說,“要不我帶你回去找冥羅……”
話沒說完,就收到了花離荒一記兇狠又氤氳的眼神。他現在沒力氣,她是不是想找別的女人來凌、辱他?
“我就是問……”問而已。
他掙脫了她的手起身朝木桶走去,整個人雖然又緊繃又虛軟,有些踉蹌的扶到了水桶旁。
以前為了清楚他體內的宿獸她把自己給了他。如今,曾經親密共享過彼此身體的兩個人,卻無法跨出這一步,為的不過是心裡的執念與掙扎。
心裡與身體不用藥物也瘋狂的想要她,但卻選擇走向這桶冰冷的水。
就怕獲取了彼此的溫度,就再也無法離開。
花離荒腳步跨向木桶。
花囹羅忽而疾步上前,扶住他:“要……要不要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