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冥羅身體好些了麼?”
“……嗯。”
那那天你說的話是不是就是一時生氣而已?
花囹羅很想這麼問,但她不想再碰觸那麼話題,如果花離荒說繼續讓她二選一,她該怎麼回答?
“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們兩個受傷的,我必須跟你們道歉。”
“……嗯。”
好歹也給她一點提示啊,別隻嗯,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只會一個人胡思亂想。
“那……那你好好休息。”現在的花離荒太恐怖了。
花囹羅疾步走到了門口。
“你就不怕出了這扇門,就不會再問我機會?”
冷淡的一句話,把花囹羅就揪了回來,站在離他幾步之遙的為止,沒再上前:“花離荒我聽說了,皇上冊封太子妃的事。”
花離荒皺眉:“你有什麼看法?”
“皇上要冊封的是花囹羅……”
“我知道。”
花離荒太冷淡了,冷淡得讓她無所適從:“所以我想問你覺得花囹羅受之有愧嗎?”
“受之有愧無愧,不該是問本人?”花離荒覺得胸口的傷口有些習慣性的發熱,明明已經有心臟了,已經能感覺到疼痛了,還是會發熱,“你覺得自己受之有愧麼?”
若是以前,花離荒一定不會這麼問。
她知道他一直想讓她當他的太子妃,可偏偏卻在這個時候。
“可能會太委屈冥羅……”
“這與冥羅無關。”他果斷打斷了她的話。
花囹羅說不出自己受之無愧,仔細想其實她什麼也沒做好,連他妻子的本分她都沒盡到。當這個頭銜下來的時候,讓她有了太多的反思。
一直以來,宮裡的事,冊封的事都是花離荒一個人頂著,而她就只是頂著花離荒的名號一無是處的閒人。
上不廳堂,更不能當他的左膀右臂。
以前是這樣,以後更會是這樣。
她也許只能離他越來越遠。
“呵呵……”花囹羅忽而笑了,她不適合演些悲情的角色,自以為是的要做個悲情英雄。
她一這麼笑,花離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花囹羅卻輕鬆說道:“我受之有愧,所以你跟皇上說,不要冊封花囹羅了。”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花離荒牙關一緊:“你當我是誰,還能左右皇上的決定?”
“那……就讓冥羅接吧。”
花離荒氣得傷口都快崩裂,冷著聲音說:“你的意思是,想讓冥羅一直做花囹羅嗎?”
“啊?呵呵,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花離荒冰冷的目光投向她,冷得幾乎能讓她瞬間凍傷。
就是……他要是覺得冥羅真不錯,就把冥羅當成她……不是,就放開她接受冥羅吧。她很明白自己想要表達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說出這樣的話,那不就是恩斷義絕的意思嗎?
“你想讓我接受冥羅是這個意思麼?”她不說,他替她說。
“我……”不是,不是的……話是那意思,但她心裡沒那麼想。
“好,提議不錯。”花離荒端起桌上的藥喝了,將碗擱在托盤上,“你可以把碗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