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又不信,那我就沒話跟你說了。”其實他信不信倒也無所謂,這又不是什麼事關重要的事。
知道她傷勢沒那麼嚴重,九千流忽而探起身,張口就想咬她不老實的嘴。
花囹羅連忙往後躲,身子一抻倒在了床上,疼得齜牙咧嘴:“別鬧了,我是傷員,我疼著呢。”
九千流順勢上了床,修長的雙腿架在她身側,手裡多了一個貝殼狀盒子裝的藥膏:“傷員你還不老老實實的?不跟我說實話,你想替誰保密?”
“我哪有幫誰守秘密啊……”花囹羅看兩人姿勢詭異,“誒,咱們上個藥能別用這種姿勢嗎?”
九千流指尖挑了藥膏,聽她這麼說,美麗的眼睛一眯:“丫頭不喜歡這樣的姿勢,那喜歡怎樣的姿勢?”
是她思想歧義了,還是他故意說的有歧義?花囹羅咕噥一聲,“怎樣的姿勢也不能是被你騎著呀。”
九千流失笑,俯下身將綠色的藥膏塗在她的傷口上:“等你好了,我讓你騎,想怎麼騎就怎麼騎……”
“……”誰是那個意思啊?事實證明,他們倆都歧義了,花囹羅識相閉嘴。
藥膏滑溜溜抹在傷口,涼冰冰的。
九千流輕輕地吹吹,抬眼看她:“疼嗎?”
“不疼。”
“等會兒的。”
花囹羅還沒弄明白他說的等會兒是什麼意思,藥膏滲入面板,涼涼的感覺變得又辣又疼,她倒抽一口氣:“疼……疼疼疼了。”
“所以我說等會兒的嘛。”九千流話裡帶著笑意,不停地給她吹,吹的時候有點薄荷的涼爽,稍微能減輕那熱辣辣的疼痛感。
九千流吹著,又繼續抹藥膏:“不處理好,留疤就不漂亮了,呼……呼……”
花囹羅低頭,看著埋首在自己胸前不停吹著她傷口的九千流,銀色的頭髮特別漂亮,只是什麼時候才能變長?
她要有多強的力量,才能九千流不再被她的能力限制?
她要有多強,才能換她守著他?
手輕輕抬起,想要揉弄他的短髮,就像以前的九千流經常對她做的一樣。
九千流卻忽然抬起頭看過來:“還疼麼……”
兩人的目光對上,花囹羅還沒來得及隱藏眼中那抹水色柔光,被九千流抓了個正,像是有一種隱藏的情緒被點破,兩個人都望進了對方的眼睛裡,移不開,挪不動……
時間像是靜止了。
九千流目光逐漸染上了溫度,少年的眼睛也變得迷離,長長的睫毛半掩下來,情難自禁一般慢慢朝花囹羅靠近……
花囹羅心中驚慌,其實……其實她就是想摸摸他的頭髮!
停留在半空的手,精芒放下,在他親上來的那一刻,她更是慌亂地坐起來,然後腦袋直接裝上九千流高高的鼻子。
“呃……”九千流捂住鼻子,真被撞疼了,眼睛都被逼出了水汽。
“抱歉抱歉!”花囹羅手忙腳亂推開他。
只想要趕緊逃離也忘了身上的傷口,瞬間騰坐起來,不僅又讓兩個人撞上,而且自己也扯疼了傷口,弄得狼狽不已。
九千流按住驚慌失措的她。
她驚魂未定。
“好了,別動……我錯了。”真的怕了她了,別等會兒把傷口扯開了,他又得撓心撓肺的,他輕嘆了口氣將她的衣服拉上,“你就這麼怕跟我在一起?”
“我沒有害怕……”花囹羅話說得沒底氣,自己把衣服拉上。
“越是抗拒,證明你心裡越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