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站在山邊,看著那輪明晃晃的圓月,帝淵鬆開了她的手,她的身上籠罩上一層白色的結界,身上的溫度不會太涼也不會太暖,就跟平時中秋節晚上的溫度差不離。
還能感應到絲絲涼風吹來,花囹羅忍不住伸了個大懶腰。
“感覺像在做夢一樣,夢裡廣袤的雪山,這麼空曠的地方就我們倆,那麼寧靜又舒服的夢境。”
看她迎著月光一臉笑意,她不是他見過的樣貌算得上是最好看的女子,但卻是第一個讓他看著不想移開視線,且越來越動人的人兒。
帝淵從懷裡拿出了兩個玉佩。
“舞洺。”
“嗯?”
“可記得早幾日我剪過你的頭髮一事?”
“嗯。”
他將其中一個玉佩給她:“這玉佩上的字,是用你我髮絲磨成的墨汁琢染雕刻,算是你我的連理信物。”
“啊?”她幾乎以為他忘了所謂成親的事了,她猶豫著沒接那玉佩。
“相當於你我之間已經有了結髮之姻。”帝淵看著她繼續說道,“至少別在去地煞殿時應驗了紅顏劫。”
“要去地煞殿了麼?”
“嗯,明日。”
明天啊……花囹羅看著那玉佩好一會兒,又抬頭看帝淵,點頭:“好,那我就接受了。”
等她做完任務回去,接下來的事就只能交給姬舞洺去處理了。
帝淵見她點頭,難得心裡忽而湧出喜悅,將那玉套過她的頭掛在她脖子上,花囹羅看月光色的玉佩之內寫有兩個字,她研究了半天。
“什麼字?”
“帝淵。”看來以後還得讓她學習識字才行,他又伸出自己手裡的玉,裡邊是三個字,花囹羅說道,“姬舞洺?”
帝淵頷首。
花囹羅心裡踏實了,她是花囹羅可不是姬舞洺啊。
就這樣也沒關係。
“師父……”
“是不是該改口了?舞洺。”他望著她嚴重意味深長。
花囹羅哈哈一笑,雖然她不是姬舞洺,但確確實實是她應允了帝淵的求婚啊,怪不自在的,還小小的緊張與害羞起來。
“那……那我該叫你什麼?”
“夫……”
“還是叫師父好啦,不然叫你帝淵?”當著別人面這麼叫,還不得難為情死啦?“等更換了玄天鏡再慢慢開口吧。”
帝淵嘆了口氣,朝她跨出了一步,雪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花囹羅下意識要躲,但已經被帝淵納入懷中。
溫暖的擁抱,花囹羅心房一顫,清晰的心跳聲傳到自己的聽覺,一切真的是宛若夢境啊。
“師父?”
“何事?”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