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羅和尚摸不著腦袋,愣了好一會兒跟了上去。
“師父,剛才有好多蝴蝶的印記,那到底是幾代啊?”
帝淵不回答。
“師父,剛剛那傢伙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
帝淵依舊沒有回應她,自顧上了馬車,然後離去。
都什麼跟什麼啊,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花囹羅瞪著那馬車離去的背影許久,跑著追了上去:“師父等等我啦!”
如果真是那麼厲害的角色,她還是找幫手好了。
兩人回到了官府府邸,這是專門給國師落腳的地方,剛進院子,花囹羅就察覺到了不同的氣息。
帝淵停下腳步。
花囹羅也跟著停下來。
偌大的院子格外安靜,院中一株高大的海棠,被風吹得落英紛飛,粉色的花瓣飄入寬闊的走廊之內。
花瓣在木質的走廊上翻轉滾動,撞在了一個淺紅的袍裙之上。
花囹羅驚訝抬頭。
九千流穿著淺紅色印著牡丹花紋的衣衫,外罩一件深紅色也染著華麗花紋的罩袍走出來,華麗的銀髮飛舞,手中閒散捏著花俏的摺扇。
院中那株花朵簇擁的海棠,頓時黯然失色。
“一兩丫頭,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丟下你的主人不辭而別……”
暖暖的聲音一出,海棠枝頭,花瓣起舞。
而他就在落英之下,美輪美奐。
也只有他能駕馭這身紛繁花俏,浮華不實的衣裳。
他波光掩映的眸光,慢慢投向花囹羅,慵懶的表情忽而一頓,他大步走出來。
“帝淵,你敢對本宮的人出手?”
同樣的落英之下,粉色的花瓣卻沒有一朵能沾染帝淵的衣袍,他靜謐而立,淡泊高潔。似是即便走過漫天花海,走過萬世紅塵,也不染一絲浮香。
相對與九千流的熱烈狂放,他顯得淡漠涼薄。
“你的人?指誰?”
“你居然給她鐫刻你的名印?”
“所以,這裡沒有你的人。”
原本怒不可遏的九千流深呼吸,忽而笑道:
“無所謂,這些根本不是本宮要守的規則,你越是表明所有權,就越會失去,因為你想擁有的東西,本宮必然奪走。”
“奪走?”帝淵說得風淡雲輕,“這是否表示你承認她是本座的東西,而非你的,否則你怎會用奪走二字?”
“隨你怎麼說,最終所有權歸我九千流便可。”
“九千流?怎麼,不是鸞鳳,而是九千流了麼?既然要捨棄過往,名字倒還記得清楚。”
“你……找死!”這下九千流是殺意大盛,氣流翻滾,吹得海棠紛飛。
“等會兒!”
花囹羅愣是沒聽明白這兩人之間的對話是什麼意思,但好像有一點點涉及到她,但好像又沒有,可是不管有沒有,她呵呵笑了笑。
“你們要打架先等等,我先出去,你們慢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