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特別捨得。”花囹羅將那一對金銀鈴鐺拿出來,看了一眼,心有不捨,比成牽絆,丟了,更好。
她掄起手用力往洞口外丟了出去。
“誰讓你丟出去,本宮是讓你丟火裡。”
這……這算什麼要求啊?
“那,我都丟出去了。”
“撿回來。”
“雨下得那麼大。”
“去撿。”
“……”到底他有多討厭她拿著尊上的東西?花囹羅看他索然看起來虛弱,看使喚起人來可一點也不含糊,“你還真是愛計較。”
“本宮眼裡容不下一粒沙。”
“佩服。”花囹羅朝他豎起大拇指,起身往洞口走。
九千流心裡好受了一些,這丫頭跟之前比果真判若兩人,看著脾氣又直又急,但更容易心軟,有時挺聰明的,但又不大會計較。
他對比著,忽而微微一愣,為什麼他正在一點一點找出她的優點?
不覺又看向她的背影……
走到洞口的花囹羅忽然後退,大雨之中正行駛的,不正是尊上的馬車嗎?
兩馬一車,雖然行走在雨中,但雨水落到他們的上空就消失了。
知道尊上靈力很高,但未免太仙了吧?
不過,眼下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
“有人經過?”九千流問。
“噓。”花囹羅讓他噤聲,小心翼翼看著沿山洞下方小道上駛來的馬車。
九千流裹著毯子到了他身後,隔著雨霧看到那輛馬車冷聲道:“果然是他……”
花囹羅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頭捂住他的嘴把他押回洞內,小聲道:“不想活了你。”
既然他跟尊上不共戴天,反過來又能好到哪兒去?在靈山山下她可見過兩人過招,那是真有仇才能乾的事。
不過現在九千流這樣能是尊上的對手?
找茬還不等於找死?
因為壓制著他,她幾乎倚在他身上,壓著他嘴的手沒敢鬆開,怕他那性格壓不住說了話,讓尊上聽了去。
他可不會笨到這個時候去迎戰帝淵,不過看她在維護他,心情忽而格外舒暢。
花囹羅也看到了此刻,他眉目染上了笑意。
另一隻手在嘴上做了噤聲的手勢,然後慢慢鬆開了掩著他的手。
他卻故意又張口。
花囹羅連忙又壓上去,瞪著他無聲抗議:“你幹嗎?”
他眉眼彎彎,也無聲地在她手心裡說話,軟軟的唇一下一下拂過她的手心。
花囹羅臉慢慢就有些紅了,她無聲繼續說道:“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