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景陽殿內。
花離荒將花囹羅放在床上。
童天心看花囹羅面色蒼白,右邊臉草露顏色深重,回頭質問如意:“讓你好好照顧夫人,你都做了什麼?”
如意噗通跪下:“奴婢就跟著夫人散步,什麼都沒做。”
“都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童天心語氣也不兇,但卻不失威懾。
“誰也沒見,夫人就在頤和軒坐了一天。”
聽如意這麼說,花離荒身子微微一頓,她去頤和軒?那是什麼地方,他心裡有數。
童天心緩聲又問:“就在頤和軒坐著也能發病,是否就是你照顧不周了?”
“奴婢想……可能是夫人觸景生情了,心裡難受。”
“我是看你靈巧才把你安排在夫人身邊照顧,現在你倒是敢把責任推夫人身上了?”
“不是的王妃,之前都還好好的,忽然夫人說起了……”
說到這兒,如意偷偷看了寧王一眼,看到他冰冷如刃的目光,趕緊頭磕在地上不停顫抖。
“夫人說……說起八月初一迎親的事,後來又問了寧王跟王妃婚典如何,奴婢如實回答後,夫人似乎很傷心,然後回到景陽殿就暈倒了……”
“都出去。”花離荒冷聲道。
童天心看了花離荒一眼,回頭對丫鬟們說道:“還不趕緊出去?”
室內只剩下花離荒與花囹羅,花離荒心疼碰觸她臉上的綠痕,綠色的草摩爬上他手指,要是能完全轉移到他身上可多好。
隨後,清嵐進入了偏房,給花囹羅做了診斷,面無表情看向花離荒:“都是如何照顧的?原本已經有好轉此時又加重了?”
“怎麼會這樣?”
“草露是活毒物,會因為周圍環境或感染者情緒起伏而發生變化,敢問寧王,這幾日囹羅是否情緒太過低落?”
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不用想也知道。
花離荒回答不上來,都是被他給氣的:“那該怎麼辦?”
“我先將她帶回清苑,若是寧王希望她早日康復,請別讓無關緊要的人前去打擾她康復,待她情況好轉我自當送她回來。”
還是清嵐跟她家醜蛋靠譜啊,花囹羅心裡小小踏實了。
清嵐都說了這樣的話,花離荒自然得將人送過去。童天心也別無選擇只能讓他們去了。
日次,花囹羅便跟著樂無雙的樂隊出了皇宮。
出了城門的那刻,花囹羅感覺從籠子裡飛出來了一樣,心情好了大半。出了錦城,邁向山野的時候,花囹羅有些情難自禁的想要高喊。
這段日子小娘太憋屈了!
眼前一片金色的山林原野,天空湛藍廣闊,清涼的秋風吹過,身心舒暢。
“無雙,你馬騎得如何?”
“還不錯。”
“那我們比一場如何?”
“火雲馬還是普通馬?”樂無雙倒也被她的心情感染問道。
“由你挑。”
“看來你騎術不錯。”
花離荒教出來的,差不到哪兒去,誒,出來了就不要想那些不該想的事,花囹羅說道:
“還行吧。”
“那就火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