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體溫是怎麼回事啊你!”花囹羅氣也不是原諒也不是,“趕緊讓清嵐看看。”
他緊緊地抱著她,不鬆手。花囹羅掙扎了一下,沒掙脫。
“你到底想幹嗎呀花離荒!”
“難受。”他像害怕她會消失,緊緊抱著越抱越緊,“看你這樣,難受。”
花囹羅被這麼一句,給弄得脾氣也沒了,她也有沒做對的地方,算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沒好氣問道:“你發燒了?”
上次他體內有宿獸的時候,體溫也會升高。
“過一會兒就消了。”
“真的沒事嗎?”
“嗯,你從花離鏡身體裡消失之後,經常會這樣,看到你受傷,又這樣了。”
“……”花囹羅推了他一下,“看你還跟我吵架。”
不吵了,再也不會跟她吵。
花囹羅抱了抱他:“其實我也不對啦,以後有什麼事都會跟你說。”
他摸著她頭髮,他也會站在她的立場去想問題。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不說點什麼嗎?打算又變成那個臭脾氣的花離荒?”
花離荒低頭看著她:“即便很生氣,還是一樣想對你好。”
“你當然只能對我一個人好……”
“嗯。”
透過這次的爭吵與教訓,兩人關係不僅和好如初,兩人更學會了珍視對方。
花離荒的體溫,也慢慢降了下來。
“不如我們去一下青羽堡吧?”花囹羅說。
“你的傷?”
“沒事了,比沒受傷前還好。”花囹羅給他看了下傷口。
“嗯,那便去一趟青羽堡。”
與清嵐道別,兩人開啟了青羽鸞翎之門,來到青羽堡內,看到了整個青羽堡掛滿了白綾,花囹羅急忙奔向屋內。
屋內設定了靈堂,廳堂內放著一副黑色的棺材,棺材上寫著西岐文的“奠”字,靈牌上寫著二十四代族長青羽南天之位。
白綾懸掛,白蠟燃燒,室內滿是燃香的味道。
花囹羅心裡揪緊。
室內的長老偶爾走動,辦理弔喪之事。
青羽家三兄妹跪在靈堂前,披麻戴孝。
青羽凌霄一臉悲傷卻沒有哭泣,青羽飛揚無聲地一直掉眼淚,而青羽鸞翎頭低低的,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之事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捏成拳頭,一直就沒有鬆開。
花囹羅走過去,跪在她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拳頭。
青羽鸞翎看到她,悲痛的眼裡湧出淚光,顯然她哭過,眼睛紅紅的。
“來了?”她嗓子很低。
“嗯。”
花離荒走過去,給老堡主上了香。
曾經不少得力的戰將,忠臣也已這樣的方式跟他永別,但他沒有悲傷。他也要過很多人的命,看著他們瀕臨死亡的痛苦跟絕望,也不覺得心軟與內疚。
人終歸一死。
何況一些如螻蟻般的生命,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