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似乎是真的不會再哭了。
花離荒心裡鬆了口氣,又恢復趾高氣昂的模樣:“那還走不走。”
“不走……”
“別得寸進尺。”他的耐心真的快被她磨光了。
“腳麻,站不起來了。”
“沒出息的東西。”花離荒不甚溫和地將她拉起來。
“啊啊啊,真麻,麻麻麻……”
“你就一個麻煩精!”花離荒一手將她夾臂彎裡,往通明鎮的方向走去。
被夾起走花囹羅倒是不以為意,反正反抗也反抗不了,只是蹬蹬麻痺的腿:“這是去哪兒?你反了……”
“你反了。”越來越敢反抗他了。
“你方向反了。”
花離荒不語,直接將她帶到杏花酒肆拿,往椅子上一丟。
老闆娘看了他們一眼,花囹羅揉著腿喊:“老闆娘我要醴酪酒……”
當然會被花離荒瞪了,方才哭得天崩地裂,這會兒倒是很精神的點酒了。
因為大哭過的原因,一靠近炭火,臉就又紅又燙起來。
又醜得不能見人了,真有損他這張臉,花離荒看都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偏頭觀察周圍。
花囹羅用冰冷的手冰著臉:“怎麼忽然把我帶到這兒來?”
不是她說這裡的醴酪酒好喝的麼?
“聒噪。”
花囹羅撇撇嘴:“我去洗個臉,難受。”
知道難受還哭,花離荒也起身跟了過去。
花囹羅回頭看他:“我就去河邊洗個臉。”
“你能去,本王還不能去麼?”
“……不,太能了,你老大嘛。”
花離荒冷哼一聲。
其實他猜得到,她在這附近一定出過什麼事,早前雷劫在這邊大作不止。而且清嵐一定來過,至於清嵐為什麼消失……
跟她那煩人的哭喊一定有關係。
花囹羅用冰冷的水洗洗臉,雖然凍得夠嗆,但忽然間就清醒了不少,正好達到她要的效果,人精神了一些,心裡的負擔感也少了。
又撲打洗了兩下,希望能消腫。
當然,洗完必須擦點潤膚露,不然這臉就直接給凍裂了。
她塗了潤膚露一邊拍打著臉頰一邊往杏花酒肆走,花離荒也跟著走了進來,雖然很想說他點啥,不過說了估計被他惡語頂回來……但她心裡倒是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溫暖起來。
酒溫上。
肉點上。
“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必要。”
“我看到影子了,他居然是學堂裡的臭美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