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居然紅成這樣……”花囹羅跟青羽鸞翎說道,“有戲,你多攛掇一下估計就得成了。”
“公主,我們侍衛之間是不能有兒女私情的。”跟久了寧王跟赤蓮的妙音身上,有別的女孩子身上沒有的果斷與堅韌,“我也從來也沒想過這些,所以公主跟隨官大人就別再繼續這話題了。”
“開玩笑呢,隨便聊聊……”花囹羅回頭又給花離荒夾了菜,“不辣了吧?”
花離荒將她夾到碗裡的東西吃了,做了答案。
還行,至少還肯吃她夾的東西了,她又給他夾了些:“大哥你自己夾行麼?不然我一晚上都伺候你了。”
“不行。”
“……”這傢伙完全是找抽型,唯獨可惜的是,她沒法抽他!
“來,我們猜十五二十喝酒。”青羽鸞翎道。
“十五二十怎麼猜?”
青羽鸞翎:“就是喊沒有、五、十、十五、二十,看誰喊的數字跟雙方的手比劃的數字符合算贏。”
花囹羅:“你們看我倆玩一次,就知道怎麼玩了?”
赤蓮提出疑義:“為什麼青羽隨官會的,公主也會?”
花囹羅撒謊就跟脫口秀一樣:“青羽隨官之前不是跟我訓練嘛,閒暇的時候教我玩過……”
青羽鸞翎也案子佩服,撒謊從來就不用打草稿的傢伙……
花離荒當然還是覺得她奇怪的,只是現在他已經不想去深究她為什麼奇怪。
然而這幾乎是他過得最荒誕最莫名其妙的大年初一。
花囹羅跟青羽鸞翎教赤蓮他們從玩十五二十到石頭剪子布,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不止。
飯後花囹羅又拿出她早幾天畫的“撲克”教他們鬥地主,輸了的要在臉上貼紙條,看著他們幾個紙條貼滿了臉……
花離荒真不知該發火還是該嘲笑。
花囹羅盤腿坐在坐炕上,下巴額頭臉頰都是紙條的,她就頂著這摸樣回頭問他:“皇兄,你要玩麼?”
他一個堂堂寧王,如果也被貼上白紙條,會不會太難看了?
“我想也是。”還沒等他回答,花囹羅吹了吹臉上的紙條飄起來,“寧王臉上貼紙條得出大事了……”
正戳中他的心思,寧王不悅,又看青羽鸞翎絲毫不留情面的跟著笑話,就連妙音跟赤蓮也跟著忍俊不禁的樣子,他有點經不起她的激將,剛想說“難道本王還玩不起”。
花囹羅又改口了:“你要敢玩,咱們就把白紙條換成蚊帳夾子……”
青羽鸞翎立即點贊:“這個好這個好,估計他還能破你下鋪那貨,一臉十二個蚊帳夾的記錄……要是寧王鼻子上嘴巴上夾上夾子……”
“噗……”不敢想象,那不可一世的尊王臉被夾得變形是什麼模樣,但想到都覺得很過癮啊,“哈哈……”
花離荒準備脫口而出的他要參與的話,立即幻化成了他的口頭禪:“聒噪。”
底下的人還在悶悶抖著肩膀笑……
“放肆。”
底下的人不敢再過分造次,青羽鸞翎笑眯眯說:“寧王大人,今天是平等日哦……”
花離荒:“……”
這青羽鸞翎也是一個怪胎,有時候跟花離鏡的言行舉止之間總有些相似,包括今晚的遊戲,她們兩人像一起玩過無數遍……
剛才青羽鸞翎跟她說什麼,你下鋪那貨。
看花離荒陷入思考狀,花囹羅趕緊喊:“來來來,繼續……”
如此,春節也就在瑣碎玩笑中過去了。
春天來了,萬物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