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望著清苑的方向,繼續哀怨惆悵,有時候真恨不得直接衝進清苑去。
但是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也沒那個膽量進去。
隆冬了,雪一直斷斷續續下個不停,不過好像今天公主出門的時間是比較長了一些。
白荷本想叫春桃去找找,可忽然想到一個能進清苑的理由了。
於是趕緊進屋梳妝了一下,直接奔著清苑而去。
剛走到院門,本想打聲招呼再進去,轉念想若是打了招呼,指不定清嵐大人就說公主不在或讓她回去話。
她直接就踏入院中。
屋子的門半掩著,白荷剛想推門進去,手停下來。
公主跟段潮涯在屋裡,公主背對著她,段潮涯面對這她。
她還沒來得及聽到她們在說什麼,段潮涯突然瞪大眼睛,下一瞬間,一股血忽然從她脖子拿出噴了出來,她甚至可以看到她頭部往後折,露出脖子上巨大的裂口。
白荷嚇得連忙捂住嘴。
小丑蛋撲騰著:“嗚!”
而室內的花囹羅更是嚇得跌坐在地上。
段潮涯噴了她一臉,血腥的味道充滿她的味覺,而此刻段潮涯就倒在她面前,脖子的裂口拿出汩汩冒著鮮血……
花囹羅許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也許還有救……
不,肯定沒救了,她都看到她脖子被割斷了大半……
門忽然被開啟,白荷走了進來。
花囹羅哆嗦著說:“白荷……快去叫清嵐,快去……”
“公主,奴婢覺得你還是趕快先離開這兒吧!”
“離開?”花囹羅的腦子此時是空白的,她是準備出宮,怕清嵐會以為她是被他拒絕了所以逃跑,特意來表示一下。
可清嵐不在,她才跟段潮涯說了會兒話,沒想到會這樣……
白荷扶起她,此時果斷說道:“公主要相信,這一切跟您都沒關係,都是奴婢做的……”
為什麼白荷要這麼說?什麼不是她做的,而是她做的?
花囹羅身體虛軟著被她扶起來,走了兩步,她甩甩頭:“不,不對。”
白荷說這話是要幫她定罪的意思,但是,她根本什麼都沒做:“我不能走,白荷你去把清嵐叫過來……”
“公主,這事只有你知我知。”
“立刻去找清嵐!”
“……是。”
白荷奔跑著出去了,室內安靜得讓花囹羅害怕,她艱難轉過頭,想看地上的段潮涯……
小丑蛋張開肉翼捂住她的眼睛:“主人別看,我可以作證,你什麼都沒做。”
花囹羅心裡稍微好過一點點,她很想哭,可是不敢哭。
“主人我們去院子裡等吧。”
花囹羅不動,胸前的血滲透進衣服裡,一片冰冷,腦子裡都是段潮涯出事時的情景,鼻腔裡都是血腥味……
為什麼會這樣?
小丑蛋知道她其實很害怕,所以不斷地用依偎著她:“主人,真的跟你沒關係。”它飛到她面前,用手帕擦她臉上的血跡,“不是你的錯……”
沒一會兒,清嵐進屋,看了矗立在屋子裡一臉蒼白的花囹羅一眼,又看了躺在她身後的段潮涯,一臉肅然。
“都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虛,總覺得這是清嵐說過的最冰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