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羅的頭髮,被風吹得如絲綢一樣飄揚,幾絲俏皮的偷偷劃過花離荒的臉龐,他擰起眉頭,大喝一聲。
“駕!”
有一些東西正在改變,比如,當她開懷時銀鈴般的笑聲,他已經不覺得刺耳。
比如,有時胸膛會挨著她的後背,他卻沒有刻意疏遠……
寒風吹過,懷中因為有她,格外溫暖。
他第一次,不討厭,這種溫暖。
接下來的日子,花囹羅就在花離荒的“魔鬼訓練”中度過,每次睡到體溫下降時,就被他狠狠地踹下床,疼得她連滾帶爬醒過來。
花離荒變著法子折磨她,比如射箭,她居然把小丑蛋定在箭靶上,只要她敢射偏一點,就把小丑蛋射穿……
她跟小丑蛋的身心都備受折磨。
比如現在的習武,無論她進攻他多少次,都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打趴在地上,他還落井下石說:
“就你這樣,只會給本王丟人。”
花囹羅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地衝過去,樹魂鈴鐺什麼的,對付花離荒簡直不痛不癢,她就只能胡攪蠻纏了……
還沒靠近他身體,感覺一股力量威震而出,下一秒她就趴在雪地上,摔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雪地上留下了一個深陷的人形凹痕。
雖然這麼多天都是被摔來摔去習慣了,可還是非常疼,花囹羅、乾脆陷在雪裡不肯起來。
“起來。”
老子就是不起……
其實,她發現了花離荒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他對她雖然還是很兇很苛刻,還不停拿小丑蛋來威脅她,但是……
這麼多天,都是他每隔幾個時辰就會叫她起床,雖然方法有點粗暴,但卻很湊效……
關鍵不是方法,而是花離荒叫她起床,這很不可思議。
偶爾還會把她用斗篷蓋得嚴嚴實實的丟馬背上,然後他策五級煉化火雲馬,或在山林間狂奔,或停留在某個山頭,或看千山飄雪,或看繁星漫天。
他偶爾會冰冷的問:“不害怕嗎?”
其實,如果她不怕他,跟在他身邊,覺得異常安全。
呸呸呸!
被虐得沒思想了你花囹羅。
想那些做什麼?花囹羅閉著眼睛躺在雪坑了,感覺花離荒靠近……
花離荒看她雙目緊閉,蹲下來拍拍她黑黝黝的臉蛋,花囹羅近身搏擊鉗住他的手腕,打算四兩撥千斤扳倒他。
花離荒本能地想要反擊,念頭一出又嘎然而至。
來不及去細究為什麼,花囹羅已經把他拉倒在地,手上的藤蘿一下就把他捆、綁在地上……
反應倒是很快,但是,如果他想破解,易如反掌。
但看到騎在他身上的她,那黑乎乎的小臉笑成一團,特別醜的模樣,他忽然就放棄了掙扎。
就像在西涼,她握著他的手,讓他用匕首殺她時一樣,他對她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