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描述的不太像啊!“未知緣由的龐二龍抱怨道:“合著你剛剛說了一路都是在誆我呢。”
“不是,這條路是他們新修的。我原本還奇怪,他們是怎麼穿梭毒草毒障的。想來他們也是靠著別人給的路線,修了一條路出來。”
“那現在怎麼辦?”此時龐二龍在白一嵐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還好有了威德鏢局那時的“前車之鑑”。這是白一嵐真正生氣時的樣子。
而白一嵐只是握住鐵劍,死死盯著前面站崗的人,在龐二龍眼裡看來:生怕別人發現不了我們麼。
龐二龍一下子急了,“怎麼辦你倒是說句話啊,衡陽派弟子的位子還等著我呢。”
“我想直接打過去,你呢?”
龐二龍絲毫沒有質疑白一嵐的實力,並且在衡陽派弟子這一稱號的全力推動下,還沒經過大腦便應下。隨之握住刀柄,躍躍欲試。
但過了好一陣兒,一旁的白一嵐依舊沒動靜,一鼓作氣,再而衰。龐二龍剛剛拉出來的氣勢一下子全無,二話沒說便開始質問白一嵐,“你不是說好了要打嗎,那你現在在幹嘛!”
說實話,白一嵐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當他正準備驟起殺意之時,張萬阡的那句話又忽得在耳邊想起,而他在聽到這句話後,便再也提不起手中的利刃。肅殺之氣也一併消除殆盡。
“還是想別的辦法吧。”看著怒氣未消的龐二龍,白一嵐略帶歉意的解釋道。
“你……”
兩人爭論之際,卻早已引起了龍虎幫的警覺,畢竟兩人也沒有刻意隱藏,只是站的離上山路口遠了些。他們在這也站了很久,卻遲遲沒有動向,這對站崗之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潛在威脅。就在龐二龍還和白一嵐在那糾纏不清之時,一道鋼刀利刃的寒光已經落在龐二龍的肩頭。這種冷兵器的陰寒,免不了讓人打了一個寒顫。
“這裡是龍虎幫分舵,你們趁早自行離開,省的我來轟你。”
但當龐二龍反應過來,不僅絲毫沒有懼怕,甚至怒氣帶給了他無比的振奮。自己在威德鏢局的時候做了十年這種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事,倒是*被別人做了和自己一樣的事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滑稽。於是惱怒之意遞減。甚至不再顧及之前的計劃,但也確實沒什麼計劃,朗聲道:“我們來了自然是有事相托。”
“什麼事?”
看著龐二龍既然已經迅速邁出了一步,那便由不得白一嵐來做選擇了,只得借坡下驢,使著眼色提醒龐二龍,他微微做出口型脫出兩個字“押,鏢。”
龐二龍腦子一下子轉過彎來,大氣地彈掉肩上的鋼刀,說道:“我是貴幫委託走鏢的威德鏢局的鏢師,來找你們舵主商議走鏢錢的。”
“你們當我傻呢,淮北的規矩在那擺著呢,哪家鏢局走鏢不是先付賬。”顯然龍虎幫這樣的大幫派,就連一個個小小的“看門的”也多少有些江湖經驗,都不可能說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相信。
但龐二龍要說在坑蒙拐騙上也絕對不含糊,他從腰間取下威德鏢局的腰牌遞給對方,於是裝作十分惱怒的說道:“看好了,這是我們威德鏢局的腰牌,還有,錢倒是付過了,可他給的那才幾個子兒,那就是送平常物件的價格,結果呢,看看咱從沐陽但滄州這一路,受了多少苦,命都差點折了。今天說什麼我也要找他成四方好好理論理論…………”
說著說著,龐二龍的情緒愈演愈烈,說是可以以假亂真一點也不為過。對方都快被龐二龍說的理虧,再加上“看門”的多半年輕氣盛,涉世未深,反倒為難起來,左右躊躇。最後,還是憑著對龐二龍的一絲愧疚,說道:“那你跟我去山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