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人都以為花玲瓏被許浩封印了修為藏了起來,沒有人會防範這個遇害的人,這就是大好的機會。
試想一下,在九葉赤陽草爭奪的關鍵時候,一個所有人都認為已經遇害的人突然出現,趁機奪下九葉赤陽草的機率極大!
想到這裡,花玲瓏決定隱忍起來,至於名聲,和九葉赤陽草比較起來算得了什麼。
……
夏明遠也懂錢大寶的想法,但他不是百花谷的人,花玲瓏的下落他並不關心。
“錢兄適才詢問?”在錢大寶說出李吞吞後,夏明遠隱隱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只不過出於禮貌,還是要詢問一下。
“人多眼雜,夏兄借一步說話?”錢大寶思忖一番,開口道。
實在是在場這麼多人,自己宗門女弟子被凌辱這種事,錢大寶無法開口,事關楚思欣的名聲。
若是讓在場的這些吊毛聽到,一傳十,十傳百,指不定傳出什麼樣的版本,到時對靈道宗的名譽打擊也將非常之大。
夏明遠點點頭,兩人身形一閃,便到了遠處一株參天巨樹之上。
兩人正對山谷,談論歸談論,山谷的動靜也不能落下,畢竟傳言山谷裡有著九葉赤陽草。
“夏兄可知李吞吞在何處?”
“錢兄這般氣勢可有點來者不善吶。”夏明遠此刻已然確定,定然是李吞吞對靈道宗的女弟子下手了。
嘆了口氣,夏明遠道:“錢兄有些難為我了,雖說李吞吞行事不怎麼幹淨,但總歸是玄蒼宗弟子。”
錢大寶自然懂得夏明遠的意思,自己是不可能從夏明遠這裡探得李吞吞的訊息。
不過,夏明遠這聲嘆息,讓錢大寶嗅出了一些東西,嘆息裡,明顯有些許憤怒以及無奈。
李吞吞和夏明遠不和!錢大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資訊,想想也是,夏明遠為人行事正氣凜然,又怎會和李吞吞沆瀣一氣,朋比為奸。
見錢大寶沉默不語,夏明遠開口道:“錢兄若是碰見我那李師弟,還是莫要衝動,吞靈大化非是凝氣期修士所能抗衡的。”
錢大寶點點頭:“多謝夏兄告知。”
很明顯,眼下已不再適合繼續李吞吞的話題,錢大寶目光熠熠地看向那朦朧模糊的山谷。
“夏兄,九葉赤陽草的訊息是何處所傳,到底是真是假。”
夏明遠也是滿眼希冀:“是真是假無從得知,可是隻要知道天陰宗的白無極守在此處就夠了。”
“白無極?”
“不錯,錢兄你看,谷口盤坐那人便是白無極。”
錢大寶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谷口處一道白衣身影懸空盤坐,只不過面色有些陰沉,渾身上下散發著凌人的殺氣,其方圓十丈無人敢接近,包括天陰宗的人,也都敬而遠之。
“這得殺了多少人才能有這般殺氣。”錢大寶眯著眼,這白無極是個狠角色啊!
“此人六歲殺人,八歲將宗門試練中的同門盡數屠戮,十二歲便進入了天陰宗的化陰池修煉,自其修行開始,短短十數年間,葬於他手之人已然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錢大寶暗自心驚,天陰宗到底是個什麼宗門,弟子間的殺戮竟這麼血腥麼,這在其他宗門根本是不敢想象的。
“這樣的人自然是無利不起早,能讓他守在此處,那定然是有天大的好處,夏兄所言不虛,只要盯著白無極便可。”
夏明遠微笑道:“關於九葉赤陽草訊息的傳播,我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夏兄有何見教?”
“錢兄不覺得這是有人想要謀取山谷內的好處,但又自恃不是白無極的對手,便將訊息傳播開來,想要將水攪渾,借大勢來對抗白無極,他好暗中渾水摸魚。”
錢大寶不傻,自然能感覺到此事是有人在暗中推動,否則以白無極的心性,肯定是悶聲發大財,又怎會將山谷之事宣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