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丹城,言丹帝國第一大城市,也是言丹帝國的首都之城。
言丹帝國在南洲雖算不上第一大帝國,但也不是一般的小帝國可以比擬的,可以說聖地之下,無人敢招惹。
而言丹城作為言丹帝國的首都,其繁華昌盛,稱得上東洲之最,甚至在這裡,還有著聖地分地的駐紮,言丹城的實力可見一斑。
今日的言丹城分外熱鬧,大大小小的店鋪掛上彩旗,百姓們穿著正裝走上街道,整整齊齊站在言丹城主街的兩側,手中亦拿著鮮花彩旗,目光齊齊看向北方,王宮所在之地。
王宮廣場殿前,是一個足有數百米之高,釋放著金麥之芒的巨大城門, 這金色城門之大氣,就連透過其中的陽光都顯得尊貴非凡。
而這大門下,站著一個男子。
他有著一頭漆黑如墨的長髮,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條白帶把前面的頭髮束在腦後,全身散發著跟他的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
“宣大將軍上官飛鷹進殿!”
王宮深處,傳來一聲洪亮的高喝,聲音穿過王宮殿門,穿過白壽木祭祀臺,穿過一條千米之長的石路,穿過石路兩邊數十萬將士的身體,最後,抵達金黃之門,落在男子耳中。
男子緩緩抬起頭,那深邃的星目中,燃燒著洶湧澎湃的戰火。
沙沙沙......
男子鐵靴踏在石路上,發出陣陣沉悶之音,沿途的將士見到男子走來時,紛紛轉過頭,眼中帶著恭敬,但眼底確實有著一抹輕蔑之色。
尤其是那些靠前的老將們,見到上官飛鷹走到他們面前,面露譏諷之色:“年輕人,老夫勸你還是回去吧,戰場不是你這種細皮嫩肉小子該來的地方。”
一人發言,馬上也有另一人譏諷出言:“上官飛鷹,別以為你父親死亡後,你繼承了將軍爵位,就以為自己是真正的將軍了,告訴你,你還差得遠呢。”
“呵呵,衝動會毀了一個人,老夫勸你還是不要因為你父親戰死而投身戰場,以你現在的能耐,想替他報仇,根本不可能。”
“你不過才初入寧海境九重天,又怎能擔得起大將軍職位,不要胡鬧了,一會兒見到王上趕緊交出兵權吧。”
......
淅淅索索的雜音傳入男子耳中,但上官飛鷹卻是充耳不聞,只是淡淡一笑,滿臉桀驁,踏前一步,步入王宮!
王宮裡,一個頭戴黃金王冠的男人坐在王座上,兩旁是靜候許久的文武百官。
當上官飛鷹步入王宮時,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來,和先前外面的人一樣,所有人的目光除了驚訝,便是譏諷。
上官飛鷹來到宮殿前,腰桿站得筆直,雙手抱拳沉聲道:“上官飛鷹,參見榮炎相爵。”
“大膽!上官飛鷹,在你眼前的可是我言丹帝國的王,榮炎王陛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王座男子身邊一個身著華麗袍服,留有兩撇小鬍子的男子站出身呵斥道。
不僅是他,但上官飛鷹喊出那句榮炎相爵時,所有朝臣的臉色都變了,剎那間無數道銳利的目光齊齊指向上官飛鷹。
“咳!”位於王座上的男子重咳一聲,頓時將所有人的聲音壓下去,他眯著眼,王冠下那對深沉的眼眸打量著大殿中魏然不動的男子,開口道:“罷了,本王還未正式封王,上官飛鷹稱本王為相爵並無不妥之處。”
“王上,這上官飛鷹分明是在質疑王上啊,王上已經繼位十幾年,為言丹帝國操勞十幾年,征戰無數,縱使沒有混元尺,我們也承認您就是唯一的王!”
“是啊,王上,您就是言丹帝國唯一的王!”
群臣紛紛附和,但只有上官飛鷹巍然不動,那堅定的目光緊緊盯著王座上的男人。
“呵呵......肅靜。”
王座上男子嘴角揚了一下,似是渾不在意道:“那些都是虛名,大戰在即,不要在爭論了。”
此言一出場下之人紛紛抬眼看向王座之人,眼中充滿了敬意,言丹帝國有這般寬宏大度的王上,真乃言丹帝國之福。
“左相爵,宣命。”王座男子淡淡出聲。
“謹遵王命。”百官中走出一個身著大紅袍服的男子,秉著手中的玉捲來到大殿前,瞥了一眼杵在原地桀驁不馴的上官飛鷹,赫然開口。
“言丹帝國五百三十二年,先王上官子藏病逝,其女上官紫詩失蹤,王權混元尺遺失,鄰國梟昀來犯,四面楚歌。”
“榮炎相爵臨危受命,接替王位,僅僅用四年便平息戰火,三年重振國威,拯救言丹國民於水火之中,此乃言丹之大幸。”
“但三月前,言丹兵馬大將軍上官嘯,不幸死於梟昀帝國卑劣之徒手中,前線缺緊,急需新任兵馬大將軍。”
“根據言丹帝國律法,兵馬大將軍一職應由上官嘯之子上官飛鷹擔任,故王特授予上官飛鷹兵馬大將軍一職,即可前往前線!”
紅袍男子唸完,目光沉下,喝聲道:“上官飛鷹,還不接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