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煞氣吞噬了林南的靈魂和肉體,他的靈魂徹底沸騰,意識也逐漸猙獰。
咔——捆綁其身的鐵鏈化為粉末,林南的肉體被大片血紅色覆蓋,看起來異常可怕,身上血弧跳動炸裂的聲音和濃重的血氣將呂東門的酒意吹散。
而此時的林南已經褪去偽裝,化成了本尊的模樣。
“你是,林南!”呂東門打了一個冷戰,旋即目露兇光放聲大笑:“蠢貨,蠢貨!自己送上門來,哈哈哈——”
咔——
呂東門喉骨破碎,脖子斷裂,腦袋被一隻血紅色的大鉗子捏住,而大鉗子的來源則是林南幻化出的元力鎧甲。
“!”解士邦見此嚇得差點沒跪下,龍河也連忙抽身後退。
“你怎麼......”
咔——
一顆血紅色尖刺穿入呂東門的口中,硬生生截斷了他的話,而這時呂東門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麼,立刻露出驚恐拒絕的眼神。
咔——
尖刺自呂東門後腦穿出,帶出一彭熱乎乎的紅白之物,但呂東門並沒有失去意識。
橙色光芒閃耀,林南攝住他的靈魂,輕輕捏下,咔——
呂東門的靈魂被林南捏裂,並沒有破碎,旋即又是一道道金黃色的力量順著靈魂裂縫灌入,就像沸騰的岩漿生生灌入腦袋,霎時間呂東門靈魂顫抖得幾乎要瓦解,顯然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你說錯話了......”林南喉嚨間發出陰森的低吟,他的表情陰狠的可怕,就像隨時都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呃呃呃......林南,我只是隨便說說啊——並沒有,並沒有真想去做。”呂東門不想考慮林南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可怕,因為這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只想活著......或者去死!
現在的他,每一秒都在承受著他之前十八年都不曾承受的痛苦,這種痛苦,已經徹底擊垮了他全部的傲氣,尊嚴,甚至是意志......
林南提著佈滿金痕的頭顱,臉色蒼白如紙:“任何人,都不可以說對竹兒不好的事,想都不能想。”
“啊啊啊啊!”呂東門發出惡鬼般的哀嚎,這哀生宛若鬼爪撓牆,讓人聽了打心底發寒,解世邦更是身體搖晃,已然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場景......
同時他的哀嚎也徹底驚醒了還埋藏在雪地中無知無覺的人。
“怎麼回事,呂東門你鬼叫什麼?”段秋生推開身上的女人帶著滿臉怒火破雪而出,他發誓如果呂東門無病呻吟的話一定要廢了他!
“會,會長......”段秋生小弟雙腿打著擺子來到段秋生旁邊,手指顫顫巍巍指向雪坡上。
段秋生髮出不屑冷哼,看著彙報之人臉上更是帶著鄙夷,他轉移目光隨意一瞥,表情先是茫然,而後在那金色岩漿自呂東門靈魂的眼窩部位流淌而出時,段秋生瞬間面色蒼白。
“你是......是什麼人?”
其他幫會的會長也紛紛向著段秋生聚攏,等待那個白衣黑髮紅膚的人影回答,別的他們不知道,那人手中的頭顱他們認得,那可是呂東門啊!
呂東門怎末會被人摘了腦袋?為什麼大家毫無察覺?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想知道問題的答案,而顯然答案就在血紅人影上。
解士邦離呂東門最近,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上,大小便失禁......甚至腿腳都已經不太好使,全憑一口氣向後蠕動著。
龍河也被林南的恐怖嚇到,下意識向後退去。
林南根本沒有理會四周的人,現在他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呂東門的腦袋上,而只要一想起呂東門的話,林南的臉色便會蒼白一分,直到愈漸癲狂。
“你記住,你死了之後也不能說,不能想......聽懂了嗎!聽懂了嗎!”
“竹兒是我最重要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害她......想都不能想.......”
"你為什麼想了!為什麼!"
“我......只是......”呂東門的魂音斷斷續續溢位。
哧——呂東門的靈魂發聲部分被金色岩漿灌入,本就脆弱不堪的他已經徹底沒了人樣。靈魂的視覺和聲能受損不同於肉體,現在即使是靈魂歸位也會徹底變成一個瞎子和啞巴了......更何況林南也不會讓他歸位。
“我叫你不要想,你沒聽到嗎!!!”
林南的咆哮比蠻獸還要恐怖,震得四周眾人靈魂動盪險些昏倒,而他口中的話語也漸漸走向偏執,此時的他根本不想聽道理,也沒人敢和他講道理......
龍河退後的步伐生生止住,本來有些害怕的眼神漸漸清明,而後竟有一層迷霧浮上。
“我要懲罰你,懲罰你......”林南的神識在四周狩獵,最後落在解士邦身上。
“你很愛惜你的兄弟是吧,我就要他們在你面前一個個死去,嘿嘿嘿......”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