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意料之中的,也是意料之外的。
“阿強,你們沒事吧?”小白抱著豆豆一副打量阿強的眼神,以為兩個男人之間發生什麼了,要不然剛才姜銳為何走得如此之急。
“他想自己呆一會兒,他還說,自己會留下來,在英國呆幾天,然後讓我們先回國!”阿強基本是原話重複。漆黑的眸盯著抱著豆豆一臉的母性的白雪靜,砰的一聲,心湖裡有一絲水潤嘩的一下子散開了。
阿強在等待她的意見,很溫和的等待。
“姜銳一個人行動不太方便,我們還是一起回國吧?她的小臉很糾結,不能說一下子離了婚,人家姜銳的恩情就一掃而光,她覺得這樣是不道德的、狹隘的,自私的。
“好!”阿強不假思索的爽快出口。
她抬起水眸驚愕的望了下阿強那一比幽濃的黑眸,眸底一閃,有一絲東西在眼角悄悄的劃過。
“好吧,讓他靜一靜吧!”阿強望了眼剛才姜銳消失的地方,眉頭攢緊,這個傢伙不會是受了打擊吧?
收回眸光,他轉身逗弄著豆豆和小白緩緩的走向了海德公園的另一處。
演講角處的肥皂箱民主演講已經開始了,下面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隱在灌木叢後的姜銳緊緊的盯著遠處一家三口,心更加的疼痛了,迎風吹來的空氣像一道道荊棘瞬鄣刺痛了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呼吸。
他呆呆的一動不動,彷彿成了一尊雕塑般,沒有了任何的生氣。
過了很久,
姜銳才掏出乾淨的手帕,他努力的擦試過嘴角的鮮血,大手扶上輪椅,他開始向著他另一處方向走去。
他真的沒有如果,原來的骰子,怎麼著都是和諧的,原裝的更般配更耐用,他如何糊了這一把十年的牌?
晚上,當姜銳回到他和小白的房子的時候,發現樓上一片燈光,心裡咯噔的一下,難道進賊了?他記得下午有一班飛往國內的航班,他還以他們走了。
剛剛的失落反而沒有了那樣的沉重。
他按了電梯,坐到門前的時候,他掏了掏手中的鑰匙,然後迅速的抽出手,砰砰砰的敲門。
很快,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爹地回來了!”豆豆衝著屋中的方向喊叫著,小臉上都笑開了花,嫩嫩的小手上前拽了拽姜銳的輪椅。
姜銳擔心的一把攔住,“豆豆,不能拽,傷著胳膊?”他很心疼的望著豆豆,滿眼的都是愛。
這一抹目光被阿強看到了,當然還有端著一盤菜出來的小白。
“姜銳,你回來,趕緊洗手吃飯!”小白一邊招呼,一邊看了阿強一眼。
心領神會的阿強很不情願的臉再次陰了下來,“豆豆,你還小,做不了這些事情,讓爸爸來。”
阿強並非願意去幫助姜銳,只是因為如果自己不去幫忙,這個小白又要主動的請纓了。迫於女人威的阿強,難得一片的敢怒不敢言的好脾性。
很快,一桌子菜就端了上來,姜銳的眸子一澀,這不是一頓豐富的散夥飯嗎?八湯一湯,還有主食小籠包,這都是自己喜歡的美食。
盯著桌上的菜,阿強嫉妒的瞥過一眼姜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