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阿強黑眸爍爍的看到了那一抹嬌小的身影,他迅速的放下手中的食材,推開了廚房的門。
“雪兒?”直直的盯著那一道溫馨的背影,眸子開始發光發熱。
“哦,你回來了?”透過這幾天的相處,小白自己發現已經沒有和之前和阿強獨處的那樣特別緊張的心情,可是粉腮還是不由自主的染上一層淺淺的紅暈。
突然間,他上前一步,張開雙臂緊緊的圈住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幾秒的功夫,砰的一下子,他又鬆開了,溫柔的解開她後腰的圍裙。
她突然間驚愕,“你要幹什麼?”白雪靜的小臉騰的紅潤起來。
沒有回應,
白雪靜的呼吸有一點點亂了起來,像一陣輕風吹動了心湖裡一圈圈小小的漣漪。她悄悄的吸了口氣,暗誡自己:鎮定,鎮定!
素手一抖,手中的茄子猛的,咣的一聲掉落在洗菜池,她的心嗖的的一下子順著後脊樑一下子爬到了啜子眼,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措手不及的慌亂。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輕輕繚繞,一絲絲,一縷縷,異樣的芳香悄悄的迷離在自己的心底,越聚越多,越來越濃,直到變幻成團的時候,再變成一絲絲,一縷縷開始從心底一點點的漫延。四肢,全身的血管……甚至每一個細胞都浸滿了這種味道,像跳動著的快樂的音符。
阿強的眼角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絲迷離。
他的喉嚨不由的上下滾動。
他的手指開始不停使喚,已經開始劇烈的顫抖,他想要努力的調整到最自然的狀態,卻發現指尖顫抖得就越來越厲害……
直到笨拙的幫她摘下來的時候,阿強的腦門已滲出一層淡淡的冷汗,他能聽到自己的激烈的心跳聲在耳邊不斷的轟鳴。
都住進來多少天了,他和她還一直沒有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情,至少阿強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卻沒有越雷池一步。
小白心裡害怕,總是有意或無意的躲著他似的,一般和豆豆在睡在一起,所以阿強的機會徹底的失去了。
“雪兒?”阿強的聲音再次迷離的在響起,暗沉,沙啞,難抑的蕭瑟和隱耐。
嗓子眼兒卡了灼熱的東西般,燒堵得她一句也說不出來。臉彷彿也燒透了般,她嚇得頭一點也沒有敢回,只是默默的站在菜池子前,僵硬的身子一動不動。
摞下圍裙的遮擋,阿強轉眸盯著露出一片背影的她,小白只穿了一身普通的家居服,可是這一套寶藍色的家居服,卻被完好的襯出了她玲瓏的曲線,弧度完美柔和卻堅韌,內容豐富,有味有料,一點兒也不是十年前他諷刺她的樣子飛機場,衣服裡面空空如也,一點料也沒有?
眼裡的溫度逐漸的燃燒起來,像星星的火焰,漸漸的形成一種燎原之勢,迅速的衝向一處最為灼熱的火山岩石口。
時間在膠著,
那一暖壺的氣息也在膠著。
岩漿在隱隱的在蓄結力量,等待那一觸即發、驚天動地的爆破。
突然,豆豆稚嫩的聲音一下子飄進了兩人的耳中,“爸爸,你看我拍得鯊魚的照片好不好!”手中舉著白雪靜的手機就使勁的拉著廚房裡推拉門。
而且通透的廚房玻璃,已經看到了兩個很近很近的身影,爸爸,媽媽開門!豆豆大聲的喊叫著。
一室籠罩的那一春光裡的細膩一下子被攪破了,阿強黑著眸子拉開門,每一次恰到好處的時候,就被豆豆打破了。
一團烈焰猶如被狠狠的澆了一盆冷水,剎那間灰飛煙滅。
“咳,”阿強幹咳了一聲,彎身抱起門外的豆豆,乖兒子,你拍的在爸媽眼裡都是最好的,不管好不好?來爸爸看看?
……
不安的一顆心總算靜了下來。
廚房裡再次恢復了嘩啦啦的流水聲,只是小白的眼神有時會猛的回頭看一眼推拉門的方向。
發現一切正常之後繼續做飯,不過她有一件心事想不明白,既然三個人住到一起了,為什麼阿強隻字不提和自己結婚的事情。
她的眼角劃過一絲淡淡的傷感。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她不會強求,如果阿強介意自己曾和姜銳在一起過,她又能說什麼,雖然她和姜銳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可是有誰會相信?
澀澀的笑了一下,
想起一句俗得不能再俗得話,只要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可是她的假已經很久了,很多了。
可是她卻做不到。
如果她主動提起?白雪靜的臉上一片糾結,咣的一聲,手中黃瓜再次砰的一聲滑落到水池裡。
指尖入水,一片冰涼,心尖卻是莫名的涼了下。
正在這時,白雪靜的手機叮鈴鈴的響了下,小白擦靜手出去接的時候,卻迎頭碰上一抹熾熱的黑眸,直刺她清亮的凌的水眸,她的心跳啪的一聲漏了半拍,眼簾迅速的垂下來,雙手不安的不知放到什麼地方。
“你電話!”他的聲音夾著一絲不悅,“姜銳。”臨了,他還是狠狠的咬出了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