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袋中的鑰匙都落了下來。
一直跑到電梯口的時候,她才好好的擦淨眼淚,阿強哥怎麼變得越來越蠻橫不講理,這麼的霸道,不論什麼事情,上來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
五年前的阿強哥去哪裡了?
小白不由的眼圈微紅,一波眼淚再次湧出來,站在電梯裡悶了好久,她才臉上故意紅綻出一絲笑容,整理好自己的烏髮,她敲開了小西家的門。
……
樓下,
阿強剛才默默的看著跑去的那一抹身影,依然很瘦弱,依然有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像一片從風中飄下的落葉,孤伶伶的,都不知道要飄到什麼地方去!
心尖一痛。
忽然眼前一亮,不遠處一串晶瑩的東西吸引了他黑色的眸光,他大步流星的向前,定睛一看,是一串鑰匙,不由的蹲下身子,鑰匙攤在掌心,眼神不由的凝向剛才小白消失的地方,眉頭皺起,“難道是她的?”
握緊鑰匙,感覺有一絲她身體的餘溫緩緩的漫到自己的掌心,微微一怔,心尖一絲暖絲輕輕掠過,剛才的憤怒也悄悄的熄了下去。
輕輕放到鼻翼處,聞到一絲淡淡的味道,淡淡的,如同一支含苞欲放的百合的清香,細細的,滑滑的,輕輕的,像柳絮一樣的飄到自己的心房裡。
一陣失神!
過了好久,直到身邊有業主經過的時候,阿強才握緊掌心的溫度,倏的轉身,鑽時車中,疾迅而去,像一隻黑色的獵豹子奔騰而起,一騰千里。
一週之後,小西出院了。
小白也自然的把小西送到家之後,靦腆著,“小西姐,我看時間還早,我想回到B市了,這段時間我要準備一下論文什麼的,可能不能再過來看你了!”小白眸光閃閃,依依不捨的望著冷小西,她就像自己的親姐姐一樣的眷顧自己。
“你想好了嗎?”冷小西不由的心情莫名的沉重了一些,這樣的情景怎麼想起來卻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是曾經滿是傷痛累累的自己?
“見到阿強了嗎?”冷小西從床上坐了起來,擔憂的握住小西的手,她真的不忍看到小白這樣的樣子。
小白故意眸光閃閃,“小西姐,我沒事,只是出國一段時間,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看兩載,就會回來了。”
“這麼長,還一段時間?那阿強怎麼辦?”冷小西還是戳中了重點,這個點必須去戳,必須戳進小白心尖上。
眸色一澀微微垂下頭,忽然想到小西的身子還很虛弱,小白趕緊抽出手,“你趕緊躺下,這麼坐累著怎麼辦?”
“怎麼辦?”冷小西不由的還是不放心,
“或許離開是最好的辦法!”她微垂著頭,眼角有一絲淚花,她怕小西姐看到擔心,悄悄扭過頭。
不過小西還是發現了,她平躺著握著小白的手,“小白,如果錯了,一錯就是一輩子,你可要想好了,”
“我想好了!”小白掙扎著抬起頭,眼眶有幾分微微的紅暈,是的,她想好了,她掙扎了很久,一個月她才下定決心,她要想哪怕阿強哥丟擲一根,哪怕一根橄欖枝,自己也會義無返顧的投進他結實精壯的懷中。
可是阿強哥對著自己伸出的永遠是一根冷冷的皮鞭,甚至淬上了南極冰水,總是冷冷的把自己驅趕到天寒地凍,讓她在冰天雪地裡看不到一點希望。
唉,嘆了口氣的冷小西使勁的握了握小白的纖手,“你要國外在照顧好自己,錢夠不夠?我再給你點!”她真誠的望著這個孩子。
“不用,這是學校出,我不用花錢,只打工吃飯就行!”她提開去國外開心的笑了,她從小到大從沒有離開過天峰,除了五年前去了B市,這是她啟開自己第二個人生的地方同,引導者還是阿強哥。
“姜銳也去嗎?”冷小西的話很直接,她猜到了什麼彷彿。
“他去,還有其它幾名同學!”小白淡淡的聲音。她以為小西姐一定以為自己和姜銳怎麼樣了,“其實我和他一直沒有什麼?只是同學而已。”
“只是同學?”冷小西的唇角微微一勾,她笑了,她有點放心的笑了。因為她最後還是希望小白和阿強在一起的,雖然姜銳也不錯!但是小西知道小白心裡裝著的是阿強!
其實昨天夜裡,小西就趁小白不在的時候悄悄給她的包裡塞了一張卡,她希望小白不要像自己吃太多的苦,人在異鄉,更不比國內?她真的有點擔心,不過剛才也聽說姜銳去了那邊,小白會被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