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解決一樁事了,這幾天事情還真是不少啊。(www.om..雪兒讓人送了瓶紅酒上來,一個人在包廂裡喝著悶酒。腦海裡,那個十二歲的少年,身影又出現了。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的悲傷,沒有一點生氣。
她曾經去問過他,為什麼總是這樣,他什麼都不說,只是用冰冷的眼睛盯著她。盯了一會兒,隨即讓人過來處罰她。作為保鏢殺手、第一條,就是不準過問主人的一切。她問了,就得受到懲罰。
主人所說的一切,只能聽、只能做,不能問。
青古臉上的傷疤,也是為了救簡明翰來落下的。是十一年前的事,那次,幾乎讓他們所有人喪命。整個隊伍,就只有她跟青古兩個人活了下來。當時情形實在是危急,左右都有他們的敵人。
簡明翰那個時候被人偷襲,整個人都處於昏死狀態。青古揹著簡明翰,一路殺了出去。中途,有人曾向他們開槍。青古的腿中了一槍,眼看著一人的槍指向了昏迷的簡明翰。
青古快一步上前,抱起十五歲的簡明翰,身體整個的向後一仰,子彈從他的臉上劃了過去。
從此,他的左臉,留下了這麼一條傷疤。那顆子彈,幾乎要從青古的頭上竄過去,幸好青古的速度夠快。不過也因此,青古的左眼看不到了。
那次,因為行動失敗,青古為了懲罰自己,整整把自己關在暗室一個月。誰勸也不聽,最後還是老闆出面,將他給拎了出來。
誰知道,青古一出來,就抱著簡明翰痛哭起來。嘴裡還一個勁的唸叨著:“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老闆。”
那個時候的青古真的很傻,他對簡明翰卻異常的忠誠。簡明翰給了他們名字、給了他們一個完整的人生,這讓人怎麼能不感激雪兒也是感激簡明翰的,更多的,卻是心疼。
十五歲的簡明翰,已經是一個大人物了。他比任何人都要心狠、比任何人都要冷酷無情。他身上,永遠都散發著一種死亡的、不像是常人的氣息。
自那以後,她跟青古兩人就更加的刻苦訓練,為的就是能夠保護好簡明翰,不再讓他受一點傷害。可是現在,他們還是無能為力,只能看著簡明翰像是一個死人一樣的躺在床上。
當然這裡面免不了有南離歌的過錯,但更多的卻是那些一心想要讓老闆死的人。他們那些人,才最是該死。她雪兒發誓,總有一天,一定要把那些人全都給解決掉,讓他們永遠都傷害不了少爺。
然而雪兒做到了今天的誓言,只是,是用自己的命去完成。雪兒從未後悔過,她唯一後悔過的,就是為什麼自己沒能繼續待在簡明翰身邊,保護他,把他象自己的弟弟一樣疼愛著。她更後悔的是,沒有沒有看到簡明翰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不知不覺,一瓶酒已經下去一半了。這個時候,青古也應該到醫院。雪兒拿出手機,給青古打了電話詢問簡明翰的事情。
青古告訴他,那邊一切安好。愛麗、南離歌,他們全都守在簡明翰身邊。雪兒這就不用擔心了,只是她也想象南離歌和愛麗一樣,守在他身邊。
可現在不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艾克坐在沙灘上,看著西邊那越來越遠的夕陽。正片天空都被暗藍色和橘紅色所包圍著,夕陽漸漸洗塵。東邊的月亮,慢慢的升起來。很快,整個夜空,被星星給佈滿了。
海風吹亂了艾克的頭髮,思緒,回到了二十年前。想著從前的一些事情,艾克一陣苦澀。爸媽臨死前,讓他一定要保護好少爺、讓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他現在一個都沒有做到,少爺還在昏睡著,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愛麗整天守著少爺,自然過的也不是很好。他卻只能在這邊,幫少爺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
青古倚在病房門口的牆上,對面坐著傑。傑低著頭看著手上的報紙,想著最近的新聞。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傑對青古說了句抱歉,接個電話,就走到了一邊。
看到來電顯示,傑微皺著眉頭,是廖叔。
“我知道你現在在照顧著簡明翰,三天之內,讓簡明翰徹底成為死人。”對面,傳來了廖叔的聲音。
傑有點為難,他一點也不想得罪廖叔,但是他更不能讓少爺帶著遺憾。“對不起,我只聽命於少爺。如果廖叔想要讓簡明翰死的話,請請示一下少爺。得到少爺的命令,我立刻動手。我保證,三個小時之內讓簡明翰徹底氣絕身亡。”
“哼,我讓你做你就做,別忘了,你就是我們養的一條狗。如果一條狗沒用的話,那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很明顯,廖叔已經生氣了。
“如果我是狗,我也只是少爺的狗。對不起,您的要求,我無法做到。我還是那句話,請示完少爺,我立刻動手。”傑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一臉沉重的看向簡明翰的病房。
廖叔啊,你為什麼一定要讓簡明翰死為了少爺還是為了你自己
之前,廖叔對簡冷祁進行的關押圈禁,傑已經早就知道了。這樣一來,讓傑更加的懷疑廖叔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他一次兩次的,想要置簡明翰於死地。再怎麼說,少爺跟簡明翰也是親兄弟,他們身上流著的,是同樣的血。
傑不清楚二十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他只知道要幫簡冷祁完成他的心願。完成了簡冷祁的心願,他欠簡冷祁的,也就還清了。
他是簡冷祁救的,他只聽命於簡冷祁。如果簡冷祁不在了,自然就不用再聽命於任何人,責任也就算是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