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袖子摸了摸自己的臉,愛麗依稀想到了從前。
那個時候,她才四歲,哥哥九歲、少爺五歲,他們是很好的玩伴。每次,少爺被老爺責罰的時候,他們都會悄悄的躲在一邊,跟少爺一起承擔著。少爺喜歡荷花,每到黃昏的時候,他們三個總是喜歡趴在荷花池邊,喂著荷花池下面的魚兒。那個時候的少爺,還是個純真可愛的孩子,他很慷慨的把自己的願望說出來。
他說,希望有一天,他能像這些魚兒一樣自由自在的水裡遊蕩著。他說,渴望著像鳥兒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在藍天下。自由,才是他真正渴望的東西。
自己跟哥哥
直到那一次,少爺被老爺捆起來,親手丟下了荷花池。
中途,老爺會殘忍的拽著少爺的頭髮,讓他浮到上面呼吸一下,然後再狠狠的丟下去。一次接著一次,直到深夜,老爺才放過少爺。從那個時候開始,少爺就非常的討厭荷花池。他再也不去那邊餵魚,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再看一眼。
少爺也喜歡夜裡一個人躲在花園裡,當時她只是個小女孩,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少爺不再喜歡跟他們說話了。少爺躲在花園裡,她跟哥哥也會悄悄的躲在一邊陪著他。
有的時候,她實在是忍不住的去問叔叔,叔叔也只是搖頭嘆氣,什麼也不說。夫人也是,夫人很疼愛少爺,每次少爺傷心難過,她都會去安慰關心少爺。只是,夫人經常一個人站在視窗看著外面,也不知道再看什麼,一呆就是一整天。她也會看到夫人偷偷的流淚,有一次,她跑到夫人站的視窗,往外面看去。發現,那裡,竟然是少爺經常躲著的花園。
夫人偷偷的在看少爺這讓她非常不明白,她和哥哥把這件事告訴了叔叔,叔叔警告他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他們本來也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此,愛麗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簡明翰。改變,就是從少爺被丟下荷花池的那一天開始。一切,都慢慢的脫離了軌道。
冷少爺也從來不跟少爺玩耍,每次見到少爺,都會繞道走。偶爾,也會說幾次嘲笑少爺的話。少爺也是閉口不說,能忍則忍,這是少爺教給他們的第一個道理。
去洗手間,把哭花的臉洗乾淨,愛麗坐在了病房外面。她害怕去見到少爺沉睡著的臉,總覺得看著看著,少爺就會醒不過來了。
南離歌站在門口,抬頭看著這個南山別墅。這裡,跟那個荒墅簡直是一模一樣。直覺告訴她,荒墅跟南山別墅之間一定有什麼聯絡。簡明翰不可能因為荒墅的外觀特別,故意抄襲過來。
那簡明翰跟荒墅、南山別墅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簡冷祁又為什麼這麼恨簡明翰,非要把簡明翰置於死地還有傑森、愛麗兄妹、廖叔,他們之間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艾克站在南離歌身邊,側目看著她的側臉。她的臉很好看,只不過現在多了一些青青紫紫。當時,她一定會很痛吧。也不知道少爺在想些什麼,非要把南離歌也牽扯進來。
二十多年了,一切都還沒有結束,才剛剛開始。以後的兇險,誰都不會誰知到,誰也不會去預支。
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們的左側,傑森從車上下來,看到南離歌和艾克站在那邊。把車門關好,走到南離歌身邊:“南小姐,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你能過來一下麼”
南離歌點點頭,傑森作為簡明翰的管家,而自己被簡冷祁他們抓去了那麼長時間。他如果對自己沒有懷疑,那倒是奇怪了。
跟艾克打完招呼,南離歌就跟在傑森後面進了別墅。艾克沒有跟過去,他去旁邊打了電話給青古,讓青古多派些人手去保護簡明翰。打完電話,艾克看了一眼南離歌離開的方向,坐上傑森的車,離開了南山別墅。
艾克一直把車開到了瀚海集團的門口,到了公司,艾克直接去了簡明翰的辦公室。把一些沒有處理好的檔案拿過來看了一遍,該簽字的簽字、該發下去的資金,全都分散下去。
一份藍色的檔案放到了艾克眼前,艾克抬頭,發現是雪兒。他站起來,拿過雪兒手中的檔案:“對不起,在醫院的時候我不該那麼兇你,你也是為少爺著想,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