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風,夾雜著一些冰冷的氣息。(www.om請牢記我們的 網址..南離歌的目光一直放在那扇被關起來的窗戶上,窗戶外的世界,讓她感到恐懼。
儘管已經將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了,還是會有淡淡的玫瑰香味兒從外面飄進來。房間裡,充斥著玫瑰的味道,因為被窗戶阻隔起來的緣故,房間裡的玫瑰香聞起來並沒有那麼的噁心。
難道這種味道,也可以像水一樣的被過濾掉麼南離歌這樣想著,她看向自己的手。離那件事過去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她的燒也退了,唯獨只有腳傷和手傷沒有痊癒。不知道紗布揭開之後,手上會不會留下疤痕。
窗戶砰的一聲,被風吹開了。南離歌厭惡的皺起了眉頭,風很大,吹開的不僅僅是窗戶,還有那些玫瑰花。
白色的玫瑰花瓣在空中飛舞著,一片片的、像是雪。南離歌被那美景吸引了過去,這山裡,風大也是很正常的。
不得不說,這片白色的玫瑰花海真的很美。
暖風吹在身上,南離歌覺得很舒服。她閉上眼睛,刻意去忽略那玫瑰花的肥料、刻意去忘掉那些讓自己難受的事情。
她睜開眼睛,玫瑰花在空中飄著,這片落下,還有別的。漫天飛舞著的玫瑰花,美得讓人幾乎找不到什麼言語來形容。
忽然覺得臉上有點東西,她伸手摸了一下,原來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淚水。南離歌用力的搓揉著自己的眼睛,又把頭抬起來,想要阻止那淚水的絕地。只是,絕了堤的水,又怎樣才能止住呢
抽泣了一會兒,聽到樓梯那邊有腳步聲。南離歌迅速的將窗戶關起來,跑到了床上,拉過被子蓋在頭上。
簡明翰一開啟門,看到房間地上的那些玫瑰花瓣,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嘴角上揚,他走到窗戶那兒,將窗戶重新開啟。
白色的花瓣被風吹落在他那酒紅色的髮絲上,吹在他那白色的襯衫上。簡明翰拿過自己肩膀上的玫瑰花,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才淡淡的說道:“這裡的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它很適合你,南離歌。”
察覺到被子動了一下,簡明翰嘴角的笑意更濃。他坐在南離歌的床頭,將被子掀開。吻了吻她的額頭,簡明翰將她抱了起來。
身體懸空了,南離歌猛地睜開眼睛,恐懼的看向他:“你又要帶我去什麼地方那些戲,我不想看。我”
簡明翰將食指放到她的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這次不是那些戲,是想讓你看一樣東西。隱藏在玫瑰花海後面的東西,你不想看麼”
南離歌不語,她知道就算自己說不想看,他也一定會強迫自己過去的。見到她這麼乖,簡明翰輕笑了一聲。
南離歌閉上眼睛,也不管簡明翰究竟究竟要去哪裡。到了外面,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別墅裡比較昏暗,在裡面待了幾天。一出來,被這麼強烈的陽光照射著,她竟然開始有點不習慣了。
臉上有東西滑過,南離歌不用睜開眼睛看就知道那是花瓣。
簡明翰抱著穿著一身白色睡裙的南離歌,穿越在白色的花海中。兩人全都一身的白色,與美麗的花兒相應在一起。
玫瑰香刺激著南離歌的神經,南離歌厭惡的將頭往簡明翰的懷裡蹭了蹭。南離歌有那麼一瞬間感到詫異,為什麼這個人生活在血腥中,身上的味道竟然還這麼的清淡
以前跟他在一起,除了厭惡就是討厭。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去了解過他,更沒有用心的去看過他。南離歌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暗自斥責自己的想法。這個惡魔,她早就已經瞭解的一清二楚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被南離歌徹底的忽略。
不知道被他抱著走了多久,南離歌竟然覺得自己的頭昏昏的,很想睡覺。然而,現在這個人的懷裡竟然有點暖暖的。南離歌靠在簡明翰的懷裡,睡起了覺。
簡明翰帶著南離歌走到了花海的最末端,那裡是一片山崖。山崖下有潺潺的河水聲,堅固的山石上,長滿了青苔。
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睡得真香的人,簡明翰將南離歌放到了東邊的一棵樹下。樹下有有一個石凳子,像是天然製成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簡明翰走到了山崖邊,山崖口的風不像是在南山別墅那裡的風。這裡的風,帶著潮溼、帶著冷意。
只要站在這裡,不管你有多少的憂愁,都能被消除。因為這裡的風景真的很美,碧綠的山石、動聽纏繞的山泉,就像是有人在下面唱歌。
湛藍的天空,藍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白色的雲朵,像是一塊塊的棉花糖飄在水裡。白色的花海,在金色的陽光下,顯得更加的迷人。
南離歌揉揉眼睛,她動了一下,發現身上蓋著一件衣服。目光轉到山崖口的簡明翰,南離歌承認自己有點看呆了。
簡明翰站在山崖口,白色的襯衫被風吹的擺動著。火紅色的短長髮,在陽光下看起來竟是那麼的耀眼。他的背影,看起來有點孤單、有點落寞。
將簡明翰的衣服拿在手裡,南離歌慢慢的走了過去。將衣服往簡明翰身上一丟,“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可不會相信,你只是帶我過來看風景的。”
南離歌看向簡明翰的臉,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掩蓋著他那墨色的雙眸。他的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似乎是很享受這裡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