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離歌準備上船的時候,簡明翰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無彈窗 ..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塞進了車裡。將安全帶給她帶上,簡明翰坐上了駕駛座,直接將趕來的青古丟在了一邊,倒車離開。
青古看著在自己面前閃電一樣離開的跑車,嘆了口氣。這麼遠的地方,看來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打了電話,讓人明天來接自己。看到一邊的小船,青古走了過去,坐在了甲板上。今天晚上,是要住在這裡了。
早上,終於回到了海天別墅。簡明翰就跟瘋了一樣的,開了一夜的車,而且還都是高速度。途中,南離歌昏睡了幾次,就被簡明翰的快車給驚醒了幾次。
一下車,南離歌就吐了起來。
沒等南離歌鬆口氣,簡明翰就橫抱起南離歌往樓上走去。用力的踢開房門,將南離歌往床上一丟。
床還是南離歌離開之前的模樣,沒有被子也沒有床單。
撕扯的疼痛,讓南離歌皺了眉頭。眼淚早已經乾涸了,身體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疼痛。
指甲好像也已經破了,她只覺得生疼生疼。一雙無神的眼睛,空洞的盯著上面的天花板。
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了。反正結局都一樣,無所謂了。
南離歌平靜的從床上坐起來,忍著疼痛走到衣櫥那兒,將身上的連衣裙脫了下去。拿了件乾淨的衣服,走向了浴室。
簡明翰從始至終沒有看過她一眼,穿好衣服後,簡明翰離開了南離歌的房間。
洗完澡,換了件衣服,南離歌出來的時候,簡明翰已經走了。她覺得自己好累,好想睡一覺。這張床,她是永遠不想再睡了。
她乾脆直接睡在了地板上,反正現在是夏天,睡了也沒關係。一躺下,南離歌就疲憊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還是看了日曆才知道,自己原來睡了那麼久。很奇怪,她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
身體依舊很疼,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已經很
了。
“這樣,能不能代替心中的疼痛呢”南離歌用力的按著自己的腳傷,似乎還是不夠疼啊。看到茶几上的菸灰缸,南離歌爬了過去,拿著菸灰缸用力的敲打著自己的腳。已經被打的流血了,她還是沒有要住手的意思。
劉媽一上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她急忙發下手裡的湯,跑過去攔住她,“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啊,怎麼可以傷害自己的身體呢”劉媽的眼中滿是心疼。
“沒事,不疼,真的。”敲打了那麼久,這裡的疼痛還是沒能比的上心裡的疼痛。
劉媽奪過菸灰缸,將南離歌扶到沙發那裡,坐了下來。“小姐,要是有什麼苦,你可以跟我說。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南離歌笑了笑,“劉媽,做了什麼好吃的給我啊,我都餓死了。”
“有有有,我給你煮了魚湯,補補身子。”劉媽沒有告訴她,這也是簡明翰離開家之前,專門吩咐她做的。然而劉媽也不知道,魚湯對於南離歌來說,也是她噩夢的一部分。
一聽說是魚湯,南離歌就搖頭,“我不喝這個”一看到魚,她就會想到和易凱恩在小漁村的那幾天。幾乎是天天在船上,看著那些漁夫打漁。她好討厭魚,就連聞到魚湯的味道她都想吐。
“那你想吃什麼,我這就去給你做。”
南離歌搖頭,“我什麼都不想吃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原本想努力的讓自己忘記,想用別的東西來轉移自己的視線,然而還是不行。
劉媽欲言又止,沒辦法,只好先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南離歌一個人了。南離歌坐在落地窗前,雙手抱著膝蓋,將自己的頭埋在了膝蓋裡。
與其有著撕心裂肺的傷痛,倒不如有著虛假到一切的虛假。讓一切都成為一個夢,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
希望這個噩夢的續集,不要再讓人讓人那麼的疼痛。
郭楷,你在哪裡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帶我離開這裡呢兩行清淚,從臉上滑落。
心裡的傷口,在無限的擴大殘破的羽翼,早已經被黑暗吞噬的乾乾淨淨。
一個以愛為生的人,註定要以愛作為終結。相對的,一個永遠只活在恨得深淵裡的人,也永遠不能逃出那片深淵。寂寞,也只能再將一個人拉入與自己相同的深淵。
簡明翰,就是生活在深淵最底層的惡魔。惡魔,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的感情和羈絆。他要做的,就是讓所有人跟著自己一起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