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並沒有感覺到危機的到來,他反而在傻母親的阻撓下衝過去拉住了族長的手親切的說道:“族長爺爺,你怎麼來了,我和我爹正在考慮今年準備怎麼幫助鄉人度過糧食危機的事情呢,你們來正好,正好聽聽我這個想法行不行。”說著小牛還非常乖巧的拿了一個凳子放在老人的面前。
而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那個看起來滿臉慈祥的老人卻對著小牛猛然一變臉,然後隨手抓住小牛的胳膊用力一揮,小牛那嬌小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圈,然後重重的落在牆角。
張老二和他的妻子會婷衝了過去,然後抱起兒子檢查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大的傷勢後問道:“族長,你們為什麼這樣,我家小牛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是張老二第一次擲地有聲的問族長,在平時他別說族長,就是看到鄉人很多時候都很難說出一句話來,那個痴痴傻傻的母親更是平生爆發出了第一次怒火,他一邊擋在小牛面前,一邊手舞足蹈的瘋狂尖叫著發出奇怪的音節,像是要嚇退他們的進攻一樣。
有人說瘋子其實只不過比我們知道的更多,預料的更多,所以我們正常人就覺得他不合群所以
稱為瘋子,在這裡,也許只有小牛這個母親,這個瘋子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者不善,暗藏殺機。
“做什麼,你們說我們來做什麼,張老二,你來說說,我們村莊木氏一族,自從你來到村裡,我們可曾欺負過你,可曾虧待過你,可曾驅趕過你。”
說話的是族長,旁邊的一些鄉人也插著腰不停的幫著族長喊出同樣的話,其實張老二心裡非常明白,來到這個村莊的這些年,他一直受到村人白眼的,欺負那更是家常便飯,要不是他的父親曾經參過軍立過功被府裡特許擁有本地的戶籍,不然早就被他們趕走了,但是張老二不是個傻子,今天面對著這麼多氣勢洶洶來著不善的人他怎麼能唱反調,只能跟著他們的意思說了。
“族長,我和父親來這裡數十載,族長和各位鄉人一直待我門如同族人一般,愛護有加,從來不曾有欺負我等事情。”說到這裡,張老二還深深的向面前的鄉人行禮鞠躬,表示謝意。
年邁的族長身體顫抖,他把柺杖在地上敲得咚咚直響,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要在春播時詛咒,讓上天降下如此大的災難懲罰,讓我們村人所有的糧食都被蝗蟲吃掉,顆粒無收。”
說到這裡的時候老人已經泣不成聲,人群中更是引起了一片的騷動,甚至不時的有石頭飛過來落在了張老二的頭上,張老二一邊揮舞著雙手擋在前面,一邊靠近孩子和妻子,用身體幫他們躲過亂石。
“族長,你想必是誤會了啊,我們沒有詛咒啊!”
“沒有,木德彪,在今年年初之時你可曾聽見他家小牛說將會有蝗災。”
“是的,說過,他在整個村裡到處說,叫我們不要種水稻。”
“木易,你是否聽過?”
“回族長的話,我聽過,當時我還記得是一個早晨,小牛跑到我家說今年有蝗災。”
“我也聽過,那是今年年初的一箇中午... ...。”
一剎那,現場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傾下而下,所有的鄉人都搶著敘說年初聽到小牛所說的蝗蟲之事,大家都一致認為今年有蝗災是因為小牛在這個春天裡胡說八道,得罪了上天,降下了這樣一個詛咒,總之這一切都是小牛的罪過。
張老二是一個老實人,他儘管相信自己而已,但是他卻無法解釋清楚小牛與這件事情無關的,因為這件事情的確有些蹊蹺,小牛在年初的時候就說有蝗蟲,然後在中半年的時候真的出現了蝗災,難道這年僅五歲的小孩真的有與眾不同的能耐不成,不過他兒子畢竟是他兒子,無論犯了什麼錯,他都要為他辯護,不然今天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很難收場。
“族長,小孩子嬉戲之言這不能算數的。”
“放肆,簡直是豈有此理,如果是嬉戲之言,為什麼整個村裡的糧食都顆粒無收,而你們卻提前搶收。”
“對的,族長爺爺,我現在不但懷疑這個小傢伙下詛咒,而且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天生的害人精轉世,大家可記得,在這個小傢伙出事當天,天空上亮白如晝,我想啊,那應該就是邪魔轉世,來毀壞我們的村莊來的。”說話的是木得彪老婆,他兩手插著腰,橫眉倒數,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著躲在母親懷裡瑟瑟發抖的小牛。
自然,這個女人的話引來一番共鳴,大家就像突然大徹大悟一樣想到了那個夜晚,然後和同齡人比較,這時大家更清醒的認識到,原來這個事事先人一步的小孩子原來是天上邪魔轉世,是來霍亂蒼生的。
一時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把那個妖魔抓起來。”
“把這個要妖孽處死。”隨著喊聲,不停的有人衝到前面準備去抓小牛,張老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而那個傻傻的母親已經拿起了旁邊的板凳不停的在眼前揮舞,阻止著每一個前進的人。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