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三個人,雖然他的眼睛被斗笠所遮蓋,但是柳絮覺得他似乎正用一雙血紅的眼睛在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突然,他一伸手在空中一揮,一股巨大旋風吹動了籠子,籠子已近乎九十度的角度吹了起來,裡面的三個人更是在措不及防下全部滾到了一起,相互碰到了腦袋如同熟透了西瓜一樣砰砰作響。
當籠子再次穩定下來的時候,三個人額頭上都起了很了大包,但是籠子外面的那個黑衣人卻不知所蹤。
“他怎麼走了,難道是來嚇唬我們的?”柳絮已經穩定了下來,他一臉認真的看向老道,但是柳條卻在這劇烈的搖晃當中竟然晃吐了,在一陣劇烈的嘔吐之後,他面色慘白的靠著籠子一聲不語,眼神顯得非常的空洞無神。
老道正準備回答,突然感覺身上少了什麼東西,於是上下一摸,將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始終沒有找到,他這時才朝柳條和柳絮喊道:“你們看看,你們少了什麼?”
聽到這話,柳絮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頭髮在剛才劇烈的搖晃當中已經散了,非常蓬鬆的披在前胸後背,綁頭髮的是一個藍色的蝴蝶結,這個蝴蝶結還是父親在世的時候她過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的,為了緬懷父親,他一直都戴在頭上。
當她再次去找那個蝴蝶結的時候發現已經沒有了,看了看左右,都沒有見到蝴蝶結的痕跡,於是她有些焦急的說道:“少了蝴蝶結,我父親給我的蝴蝶結沒有了。”
“我也少
了,我的刻刀不見了,雖然我現在很少雕刻,但是我一直帶在身邊,即使這次進拘留所,我都把它放在了衣服的夾層中帶了進去了。”
老道又長長嘆了一口氣,他潔白的長鬍須伴隨著他的嘆息而漫天飛舞:“那就對了,我的羅盤不見了,和我之前猜想的一樣,他們控制我就是為了要挾小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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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樣湖泊上方張藝依舊被捆綁著四肢,由於沒有計時工具,又沒有光線的變化,張藝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就在剛才,他睡了一覺,自從那兩百多人的死亡時間發生以來,今天是他睡得最好的一次,最安穩的一次。
醒來之後,感覺有些口渴,但是儘管下面有著很多的淡水,他卻沒有辦法喝道於是扯著嗓子大聲叫到:“有人嗎,我要喝水,不,應該說是有鬼嗎?”
這個空間裡非常的空曠,張藝的聲音就像用擴音器說出的一樣,在這峽谷中不停的迴盪,直到慢慢的消失。
聲音消失後,峽谷中又重新恢復了平靜,仍然沒有人過來,張藝掙扎著抬起頭,儘量的用胸部的肌肉去感受一下胸口骨刀的存在,發現原本放骨刀的位置已經空空無也,看來在抓住他的時候,他們也趁機收了他的骨刀。
張藝砸了砸乾涸的嘴唇,有些無奈的掙扎了一下,鐵鏈紋絲不動,只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減少消耗自身的體力。
突然,山洞中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就像一拳頭打在**上一樣,張藝立馬抬起頭望著聲音的方向,只看見兩個鬼差一下子飛了過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面,接著一個人影快速閃進,一刀紮在這兩個鬼差的胸口,這兩個鬼差竟然一聲不吭的情況下魂飛魄散了。
當這個人影抬起頭走向張藝的時候,張藝不由得全身一顫,然後整個人都似乎有些發懵,怎麼回事,眼前的這個少女竟然是李曉晴,難道是幻覺。
張藝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瞬間雙手向左右一展,從她手中飛出無數把飛刀,把一些尾隨而來的鬼差殺的紛紛倒下。
這動作非常流利,一氣呵成,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就像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司機,這怎麼可能還是那個單純的剛剛考上大學的李曉晴,不,絕對不是,或許只是跟李曉晴長得有幾分相似而已。
張藝這樣想著,這時候那個長得像李曉晴的女子已經匆匆的向他走來,一股熟悉的味道從他身上撲面而來,這是少女的味道,正是李曉晴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不要動,不要說話,你從現在開始要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大腦上,等會扛過去,不要暈過去,這是寒冰鐵的做的鐵鏈,除了用三昧真火來燒,其他的也不管用,所有你現在做一下心裡準備。”這聲音是李曉晴的聲音,但是卻又不是李曉晴說話的方式和感情,李曉晴每次和他說話的時候無論生氣還是高興都非常的溫和,不像今日的如此冷淡。
張藝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眼前的這個李曉晴已經雙手一合,一個火焰在他食指間騰起。張藝只好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伴隨著李曉晴撥出一口氣,這個三昧真火就像一條蛇一樣的鑽上的鐵鏈,接著沿著鐵鏈瘋狂的蔓延,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席捲全身,張藝不由得大叫一聲,聲音在峽谷中來回盪漾。。
就短短一瞬間,鐵鏈變成了一條條正在扭曲的火龍,張藝也在這種火龍的捆綁下不停的抽搐翻騰,但是隨著他越折騰,這個鐵鏈反而越來越緊。
“忍住,沉住氣,不要再叫了,不然你一會就被這些鐵鏈勒死了。”李曉晴話語中有幾分焦急,同時也帶有幾分斥責。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