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從下面傳來,張藝在陸冰疼得鬼哭狼嚎中看了下面一眼,發現下面是一個身穿黑衣有些帥氣的年輕人,此刻他正在向空中飛來。
張藝只是瞟了一眼此人,轉而抽出骨刀反手拿在手中在陸冰的骷髏上輕輕一剜,只聽見咔嚓一聲,骷髏和脊椎骨折斷,陸冰的腦袋已經被張藝拿在了手中,下一刻,他向上拋起了骷顱頭,然後身體猛然向上一躍,一腳飛出,就像凌空踢足球一樣一腳踢向了骷髏頭,骷髏頭帶著破風聲猛然飛出,然後狠狠的砸在巖壁上碎成無數的骨頭碎屑飄然落下。
當靈域飛到空中之時,只剩下身軀的陸冰身體轟然炸開,化作一股黃色煙塵消失在大地之間。
“你闖了大禍了,你怎麼能把檢查使陸冰殺掉,你要知道,他是檢查使,是代表了陰司的最高權力。”來人是靈域,他飛到張藝前面攔住了張藝的去路。
張藝頭髮猛然飛起,兩顆獠牙漏出,手中的骨刀再一次握緊,準備立即結果了眼前的這個人的時候,心中猛然一疼,和眼前這個人在一起的一些片段在他的腦海中亂竄,他隨即鬆懈了下來,大聲喝道:“讓開!”
“你醒醒,都已經上千年了,你不能再回到過去了,你要控制住你自己。”靈域一臉誠懇。
然而張藝臉色一沉,遮住半邊臉的頭
發猛然飛舞,接著他一腳揣在了靈域身上,靈域完全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倒退著向後飛出,不過他能感覺到,張藝的這一腳沒有殺他之意,而是保留了一定的力量,這也說明此刻的張藝此刻還沒有完全泯滅。
張藝飛到鬼差隊伍中,如同一把離弦的弓箭一樣持著刀在鬼差群眾飛舞,這些鬼差就像炸開的豆子一樣向兩邊飛出,就一個穿插,幾十個鬼差已經身首異處,在空中紛紛炸開。
鬼差們已經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已經沒有再多的精力圍剿這些鬼兵了,而是紛紛聚攏,然後拿著哭喪棒一起對準了張藝。
在另一邊,是劉兵所帶領的鬼兵,除了杜媺非常冷靜之外,其餘的都被張藝這一恐怖的形象嚇得不知所措,雖然他們知道這還是他們的盟主張藝的,但是眼前這個有些瘋癲的樣子又似乎有點敵我不分,要不然他也不會對他的夥伴靈域下手了。
一個鬼兵有些瑟瑟發抖的問劉兵:“將軍,回頭盟主不會殺興起了,順便把我們一起殺了吧!”
劉兵看了這個鬼兵一眼沒有說話,他相信盟主是不會這樣敵我不分的,因為他的心靈是善良的,他曾經看到過。
張藝長長的白髮經過一輪衝鋒後遮住了面部,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身上佈滿的黃色灰塵可以看出他的所向披靡,他已經殺紅了眼。
張藝向前踏出一步,鬼差們集體後退一步,隊伍中一個小頭領偷偷的把手摸向了懷中,然後拿出一根紅色的令箭快速的射向空中。
只聽見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天空,接著這支令箭在空中炸開,化作漫天的煙火,靈域知道這是鬼差們發射的求救訊號,而且這個紅色的令箭將會是緊急中的緊急,意味著下一刻,陰司將會全體出動,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走,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靈域心亂如麻,他捂著還有些陣痛的胸口來到張藝面前朝他大喊,但是已經晚了。
伴隨著一聲炸雷響起,天空慢慢暗了下來,張藝抬頭向天上望去,只見天上濃密的厚實的烏雲從南方向這邊滾滾而來,就一眨眼功夫就遮蓋了這個畫卷的上空,天地瞬間變得一片黑暗。
“啊,漫天的軍人,快看,全部都是軍人!”一個鬼兵帶著哭音喊了出來,眾人抬頭一看,發現天空中的烏雲似乎變薄了一些,一些光線從雲層中宣洩下來,讓大地又亮了一些。
在烏雲的上空,眾人看到的是成千上萬的軍人,他們和眼前的這些鬼差完全不同,而是全副武裝穿著鎧甲,甚至騎著戰馬的戰士,他們手中都拿著整齊劃一的彎刀,前排還拿著盾牌的,從他們帶著冷芒的眼神來看他們嫣然是一臺臺殺人的機器。
有騎兵,有步兵,有弩兵,有盾牌兵,有身披紅色斗篷的大將,有面目猙獰的閻羅,看來這次陰司是集體出動了。
張藝就像喝醉酒了一樣,向後踉蹌幾步抬起頭仰望著眼前的一切,他似乎還有些看不清,於是伸出手扒開了眼前的頭髮眯著眼睛看了上空一眼,嘴角漏出了一抹微笑,接著發出了呼哧呼哧的怪笑。
“林將軍,我想這次有點誤會。”靈域飛向空中,朝面前穿著斗篷騎著棗紅色戰馬的將軍拱了拱手。
林將軍緩緩抬起頭,他那滿臉的絡腮鬍顯得非常威嚴,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靈域,接著張開嘴微微一笑,漏出一嘴黑如煤炭一樣的牙齒,接著臉色一沉,猛然揮手,一股罡風朝靈域掃射而來,張藝只感覺就像一塊千斤巨石砸向身體一樣轟然後飛。
飛在空中的靈域突然身體一輕,只見張藝已經飛到空中,用他那粗大的胳膊夾住他徐徐落到地面,隨即一鬆手將靈域丟在了地上一個飛躍拿著骨刀朝著這支軍隊的林將軍劈去。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