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
結婚證上顯示這一天張藝登記結婚,屍牌上顯示這一天張藝落水溺亡,屋漏痕畫室裡那幾張速寫畫顯示他在這一天畫了整整一天的畫。
幾件不同地點並且不會重疊的事情竟然都發生在了同一天,這本來就是一件很離譜矛盾的事情,而現在又加上了兩具屍體在5月1日莫名其妙的失蹤。
先拋開這兩具5月1日失蹤的屍體不談,因為他們畢竟和張藝不是一個年代,但是5月我1日同時發生在張藝身上三件事情很有可能有一件或者兩件是不真實的,因為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分身之術的本領,那麼如果不真實又是哪一個地方在撒謊呢?
是屍牌,還是結婚證或者是畫室裡那幾張畫。
張藝不停的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腦海中不停的將這些雜亂的資訊整理和歸納,最終他確定了一個追查的方向,先去從自己的5月1日的生活開始,去看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三件事哪件是真,哪件是假。
如果知道哪件是假的,是給張藝造成一個假象用來迷惑張藝那麼他的目的毫無疑問是為了隱藏一個真相,只要找到這個真相,幕後的操控人就會浮出水面,答案將會迎刃而解。
張藝站起身將幾份資料重新放入檔案袋,他決定接下來要去三個地方找幾個人,一是她的學生黃玲,因為她非常清晰的記得那天他在畫室畫畫,並且畫了一整天。第二處是李曉雅以前上班的地方,雖然張藝從來不問她在哪裡上班,但是張藝還是看到了他的胸牌資訊,上面顯示他上班的地方就是市區南路那個叫金碧輝煌的娛樂會所,那裡肯定換有她以前的同事可以問問。第三處就是張藝醒來跑出的那家醫院了,去找找那幾個醫生問問他還是屍體時候的情況,當然這一處是最難,而且風險不小。
這三個最方便詢問就是那個女學生黃玲了,正好手頭也有她的電話,於是張藝打通了黃玲的電話約好了下午三點在萬達廣場星巴克見面。
做好了這一切張藝的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老道。
“喂,老道,什麼事?”
“小張啊,你看到沒,那兩個兄弟上吊自殺了?”
“嗯”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不過他們死了我並不關心,也不關我的事,不對,我突然想起來了,他們死了才管我的事,不然留下這兩個禍害遊鬼害人可是遲早的事情。”
這兩個禍害在還是活著的時候就是個損人利己顛倒害黑白的貨,現在死了變成了遊鬼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去找替身害人。
想到這裡張藝結束通話了電話摸了摸懷中的骨刀,他心裡非常明白這兩貨的死絕對不是自己願意自殺的,因為一般活的沒心沒肺的人比誰都開心,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那又怎麼樣,張藝是期望甚至詛咒他們兩個死的,所以張藝認為這事無論是誰動手的都是為民除害,大功一件。
張藝把檔案袋放到自己床墊下面正準備換一身衣服,突然感覺手上一陣劇烈的灼熱感席捲全身,他啊的一聲抬起了右手。
在他的右掌心,那個已經變得非常清晰的被黑色圓圈包裹的“甲”字不斷的泛著一股紅色的光芒,這光芒就像熊熊燃燒的炭火一樣。
張藝雙手輕輕握拳,那一團火焰就在漸漸的熄滅。這種事情發生再他身上已經不止第一次了,從他收復杜媺後就有了,只是以前不是那麼清晰灼痛,而現掌心就像被炙烤一般。
回頭想想,張藝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那就是他莫名其妙的把這些處理自殺遊鬼的事情慢慢扣在了自己身上並且當做了一份責任。
一開始剷除遊鬼只是為了和鬼差的利益交換,到了後來他已經發展到一見到遊鬼就想著想辦法去剷除,去解決,就像這是自己每天上班的工作一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甚至靜下來的時候想想都不可思議,但是一旦遇到遊鬼他什麼都忘記,總會不自覺的揮動手中骨刀去處理。
而每當此時,他懷裡的骨刀,他手心中那個甲字都會發出響應的感應,並且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