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股股力量的電弧從張藝的全身傳入骨刀,從骨刀的刀尖慢慢傳入地面形成一個以刀尖為中點的閃耀著的電弧圓圈,圓圈瞬間無限擴大。
當遇到鬼差的結界之時,只聽咔擦咔擦的炸裂聲音,隨後結界就像玻璃破裂一樣轟然破碎四分五裂。
但是就此電弧圈並沒有停,他仍在擴大,鬼差見勢不妙立馬騰空躍起,此時見縫插針的張藝已經舉著骨刀朝他身上刺來。
鬼差立馬躲閃,兩個人短兵相接瞬間又混戰在一起。
黑夜裡兩人在公園的灌木叢中飛奔跳躍,打的不可開交,可是幾十個回合後依然未分出勝負。
隨著夜色濃郁,公園裡來往的行人越來越多,但是在他們眼中只看到張藝一個人身影在灌木叢中做著各式各樣類似於武術的動作,而且似乎跟沉迷,很陶醉。
有些老年人在一旁甚至模仿起來,他們在想這也許是新出來的健身操吧。
面對此情景張藝不管不問,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他只想從鬼差手中截下李曉雅的生魂,然後再想辦法幫她復活,至於怎麼復活,張藝還沒有來得及想。
但鬼差感覺被陽世人圍觀不是好事,所謂陰陽有界,這不是說著玩得,於是他一揮手在方圓一里內形成了一個結界。
圍觀的人們突然感覺身體被什麼東西推了一下,接著發覺自己站在公園的外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又想不起來,只好撓了撓腦袋向其他地方走去。
張藝趁鬼差施法結界分心之時,骨刀穿瞬間刺向了鬼差的臉龐,鬼差躲閃不及被骨刀刺穿了那那大大的斗笠,斗笠立馬破成兩半落向地面。
藉著公園裡暗淡的燈光,張藝終於看清楚了鬼差的樣子,一頭潔白的長髮蓬鬆的散落在胸前遮住了半邊臉,而透過頭髮的間隙卻並沒有看到臉,只看到一個畫著簡約的笑臉的潔白麵具。
笑臉很簡約,就是和我們聊天介面的圖示差不多,上面兩條彎彎向下的半弧線眉毛,下面一條彎彎向上半弧線翹起的嘴。
“怪不得你一直戴著大斗笠,原來你沒有臉,你不要臉”
張藝說完又殺了過去,但鬼差從懷中掏出半截鐵鏈猛的朝張藝射去。
這鐵鏈可不是普通的鐵鏈,他是鬼差手中的索命索,一般用來捆綁生魂,但如果讓他捆住生人,生人立馬化為一攤血水。
因此這個東西絕不可對待生人,但是今日鬼差使用了,說明他已經十分惱怒,已經對張藝起了殺心。
但張藝顯然不怕,他認為手中的骨刀能斬斷這索命索,那麼骨刀的厲害之處並不在索命索之下。
張藝一閃躲開了索命索,但是這索命索在鬼差咒語的催動下似乎有了生命,它立馬掉過頭變成四根分別從張藝的脖子,胸部,臀部,腿部環繞合圍。
張藝千算萬算沒想到鐵鏈會有分身術,結果被鐵鏈綁成了一個粽子。四根鐵鏈形成了一個死扣,張藝越是掙扎越是收緊。
依舊被鐵鏈拴著的李曉雅生魂不斷的掙扎不斷的搖頭,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很難受,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張藝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望著把自己纏的無法動彈得鐵鏈連聲嘆了幾口氣,他嘆息自己的無能為力,嘆息自己人生苦短。
但鐵鏈緊緊栓住了張藝,並沒有將他化為一攤血水,他依舊是他。
鬼差放下了結印的手走到張藝面前,圍著張藝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他的背後看著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