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條抱著張藝擋在黑衣青年面前,身體顫抖不停。
但黑衣青年沒有掏出銀針而是一幅畫軸。他把畫軸遞到了張藝的面前。
張藝緩緩的推開柳條接過畫問:“你給我這幅畫有什麼用?”
“這副畫是物歸原主,它本就是你的,這畫軸可以遮蔽一切的鬼靈之氣,把你想禁錮的遊魂野鬼禁錮其中,而下面卻無法感受到這些鬼魂的氣息。”
“我的畫”張藝有些吃驚,他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了黑衣青年一眼,便展開了畫,發現這是一幅畫著山水樓閣亭臺軒榭的水墨畫,畫上有題三個字“靈之閣”,而旁邊的署名的確寫著張藝二字。
張藝認真的看著這畫和字,他非常肯定這是自己的作品,因為上面的筆鋒和繪畫風格實在是太熟悉了。
但這幅畫他什麼時候畫的,又怎麼會出現在著黑衣青年的手中,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畫怎麼會在你手中,你又是誰,你是否知道關於我的一些事?”張藝一個個疑問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向黑衣青年傾瀉而來。
黑衣青年沒有回答張藝的話,他甚至就像沒聽見一樣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你趕快取走她的鬼丹,吸走她的怨氣,將她禁錮畫中,不然她即將消失殆盡。”
張藝這時才想起了正事,他立馬轉頭才發現杜媺的魂體已經面目全非即將消失殆盡,他急得大聲喊道:“如何取走他的鬼丹和怨氣?”
但是久久沒有人回應,張藝一轉頭正欲再一次詢問時發現黑衣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去,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看著即將消失的杜媺,張藝急得伸出手準備在杜媺的魂體上一頓亂掏,但是他的手剛一伸出,一顆晶瑩剔透閃閃發光的珠子從杜媺那即將消失的口中飛出。
想必這就是鬼丹吧,張藝伸手去拿,但是鬼丹直接嗖的一下飛入他的嘴中。
接著又有一股黑色的氣體從杜媺身上散出尾隨鬼丹一同進入了張藝的體內。
張藝瞬間感覺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從頭冷到腳,他凍得全身發抖,頭髮上身上瞬間被一層晶瑩的冰霜覆蓋。
“好冷,我好冷”張藝一邊顫抖一邊蹲在牆角,柳條立馬衝過去抱住張藝用身體給他取暖,作為一起長大的兄弟為他死都不怕,更何況為他取暖。
老道則從驚恐中回到了現世,他拿起床上的被褥,雖然溼漉漉的,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把張藝包裹在裡面。
張藝裹在被窩裡似乎被凍的頭腦模糊了,他的臉慘白如雪,口中不停的嘟囔著“殺,都殺了……殺人狂!”
正當柳條和大仙急著怎麼給張藝繼續提高溫度時,張藝身上得卻又開始融化,身上不停的有煙霧騰起,就像早晨山川間霧氣騰騰的山巒。但下一秒他臉又一下子變紅,好似戲臺上拿著青龍偃月刀的關公,他大聲高喊“好熱,好熱”
柳條又手忙腳亂的把張藝身上的覆蓋物通通扒開,只見張藝熱的全身大汗淋漓。
大仙雖然怪事見過很多,但是這樣極速的冷熱變化他還是沒有見過,但是他還是本能掏出一張黃符貼在了張藝的額頭上。
“轟”
黃符再張藝的額頭燃燒起來,轉眼之間變成一團黑色的灰燼,接著他的額頭筋凸起,臉變得一陣紅一陣綠。
在快速的變化了一會以後從他口中吐出了一團煙霧然後閉上了眼睛。
柳條帶著哭泣的聲音推搡著張藝的手臂“藝哥,你怎麼了,快醒醒”
許久,也許是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