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是它,真的是它。”
此時張藝才明白,原來這隻白頭八哥鳥自他從太平間醒來以後一直在他身邊時常出現,而這也間接證明了一件事,這隻鳥的出現絕對不是一個偶然。
“走,我們去那幢房子。”
張藝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骨刀下了車。
地上全部是拆房拆下來的磚頭顆粒廢墟,腳踏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如同走在黑夜的雪地一般。
柳絮和柳條緊跟在張藝後面,他們一手打著手電一手拿著黃色符文,一陣風吹來,黃色的符文被吹的嘩嘩作響,柳條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藝哥,前面那幢就是,當時我們很多人都來看個熱鬧了,不過都不敢進去,只敢站在這裡遠遠的向那邊望。”
張藝順著柳條指引將一束光柱照向前方,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幢五層的老式房子,在其中三樓右邊的一戶房間窗戶大開,裡面的窗簾被風吹出窗外不停的飄逸。
“哎呀,藝哥就是那戶,太嚇人了。”柳條身體劇烈的抖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
“瞧你這點出息,整天做死人生意還怕死人。”
柳絮看著瑟瑟發抖的柳條顯得非常不懈,在他細小的腰板上拍了一下以示給他鼓勵。
離這幢房子越來越近,溫度驟降。五月沿海的天氣已經十分炎熱了,但是隨著逐漸的深入就像走進夏天冰廠的冰窖一樣。
“藝哥,你有沒有感覺不對?”這次說話的是柳絮,她一邊用手電四處照射一邊四處張望。
“是啊,是有些奇怪,沒來之前我心裡也很怕,但是越靠近這座房子我越來輕鬆,而且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張藝對這種感覺非常不解,但是很快被柳條解釋了。
“當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了,這段時間電視上經常播,大家又口頭宣傳久而久之就在大腦中存在一些記憶了,這個科學上叫做…….”
“啊……”
一聲撕心裂肺帶著哭泣的聲音從邊上傳來,瞬間在黑夜之中來回迴盪。
這聲音尖細哀怨,在這漆黑的夜裡令人頭皮發麻。
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給張藝普及什麼是似曾相識記憶的柳條一下子嚇得癱倒在地,手電掉在邊上的地上。
手電筒的光芒散射在地面上,在遠處光芒邊上突然出現一雙懸空的腳。
“哦……”
柳條喉嚨裡嗚咽一聲,身體劇烈的抖動如同篩糠一樣,隨後兩眼往上一翻,口吐白沫。
“藝哥,不好了,我哥嚇暈了。”柳絮緊張的用手掐著柳條人中。
張藝趕快跑過去背上柳條對柳絮喊到:“我們先撤回車裡。”
而就在這時,一股狂風從房子那邊吹來,風力很大瞬間把三個人掀翻在地,風揚起的巨大灰塵讓他們睜不開眼睛。
手電筒不知道掉在了哪裡,眼睛無法睜開,在黑漆漆的空間裡感覺有一股強大的氣息逐漸向他們靠近。
“啊………啊……。”
悽怨撕心裂肺的哭泣之聲又響了起來,並且一聲高過一聲,夾雜著風聲伴隨著強大的氣息離他們越來越近。
黑夜中,三個手電不規則筒掉在地上,三束雜亂的光柱不規則的灑在地面上,而空中狂風揚起了陣陣灰塵,灰塵中帶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哭泣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