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半睡半醒,他起身踉踉蹌蹌的朝床邊走去,發現懸浮在窗外的是那個鬼差。
鬼差還是一襲黑衣頭戴一頂大斗笠遮住了整個面龐,他低著頭似乎在等待張藝的回答。
“事情應該很快解決了,你所說的遊鬼應該就是就是纏著黃謝文的那個女鬼,我正在想辦法除掉,但是你所說的生魂已經不用找了,我們已經把他找到了主體,他明天應該可以醒過來。”
“不對,如果是魂歸身體那不應該有這麼大的陰靈氣息,我到現在仍然能感覺到。”鬼差飄浮在窗前輕輕的搖了搖頭。
“怎麼會不對?”張藝立馬閉上眼睛認真的感應了一下,在黑暗中他似乎仍然能看到一團白光,但是他卻無法判斷,這白光是遊鬼還是生魂或者是兩個同在。
“這很奇怪,我的追魂令上依舊沒顯示這個生魂,我覺得這個生魂似乎在被某種力量操縱而逃避了陰司的眼睛,可見這個鬼不簡單。”
聽到這裡張藝渾身一顫,他突然想到了方義鬼魂被那個女遊鬼用結界禁錮在湖面上的事情。
“如果有這種力量的那恐怕只有她了,但是它的禁錮已經被我打破,魂魄已經物歸原主了。”
“那……。”
“砰砰”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鬼差的對話,鬼差身體一抖瞬間化作一團黑霧遠去。
屋內的溫度又開始上升,這時張藝才看到老道和柳條在床上閉著眼睛凍的縮成一團。
“誰?”
張藝邊問拉開了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方義的母親。
“怎麼了?”張藝邊問邊讓到一邊讓她進來。
但是她沒有進來而是非常焦急的說:“我兒醒了,但是他現在就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躲在被窩不停的顫抖,我求你去幫我看看,我真的好害怕,好擔心”
“好!”
張藝轉身看了看老道和柳條睡的正香,就沒有打擾他們,輕輕帶上門尾隨方義得母親而出。
再次來到方義家已經是上午八點,張藝整整一天一夜未閤眼,他走起路來顯得有些踉蹌。
掀開布簾一眼就看到床上被子被拱成了一個山丘,這山丘還不停地發抖,不停發出害怕的呻吟聲。
張藝掀開被條看到了被條下蜷縮成一團的方義,但是方義抬頭掃了張藝一眼後立馬就像發瘋了一樣拉起被條又重新把自己包裹在裡面,就好像被子外有讓他非常恐怖的東西。
他裹在被條裡身體不停的顫抖,用含糊不清斷斷續續的語句說著什麼。
張藝把耳朵湊近被子仔細的聆聽,發現方義口中反覆不斷的出現了“死”這個字。
“誰死了?”張藝把臉貼近被窩輕輕的問道。
“死了,死了,淹死了”被窩種傳出來方義顫抖的話語,他的身子也抖動的更加激烈了。
“淹死了,誰淹死了?”張藝繼續追問,他覺得趁勢追擊。
但是很可惜的是方義並沒有直接問答,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扯掉身上的被子站起來用一雙恐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張藝,一雙紅紅的眼睛中帶著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懼。
“說說誰淹死了,是那個女的”張藝趁熱打鐵趕緊追問。
方義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依舊保持那種恐怖的眼神望著。
“是黃謝文死了?”張藝又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