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個小時後,張藝和柳條在中年婦女的帶領下來到河邊一片矮小的房子前。
這些房子都是本地的一些居民在自家的土地上臨時搭建出租的,因此做工十分簡陋粗糙,連外面一層水泥都直接省了,露出了一塊塊黃磚。
不過雖然簡陋但是由於租金只需要一百來塊而大受歡迎,因此每個小房間內都住滿了人。
中年婦女可能是沒帶鑰匙,她在門口敲了敲門,頃刻間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拄著柺杖,腳上纏著繃帶的中年男人探出了腦袋。
“師傅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娃兒有救了”中年男子說著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迎接過來。
張藝對著男人點了好頭後直接進入屋子,而剛踏入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臭味。
張藝下意識的放緩了呼吸的節奏,但柳條卻被這陣惡臭燻得直接乾嘔跑出來門外。
中年臉上呈現一臉的歉意和無奈,“對不起,讓二位見笑了,小房子不通風,又加上我兒他大小便不能自理,所以”
說完中年婦女又嚶嚶的哭了起來,拄著柺杖的中年男人望者屋頂長嘆了一口氣。
張藝掃視了一下屋內,發現這個屋子擠到幾乎都不能轉身,門邊上是一個煤氣灶一個摺疊桌,接著便是一張床,在床的隔壁又掛了一大塊布進行遮擋,想必裡面也是一張床,而那唯一的小窗戶被遮擋在裡面。
在四周及床底全部被雜物塞滿,空氣非常不流通,這可能就是屋內惡臭的原因。
“孩子在這兒”中年男人掀開了布露出來一個摺疊單人床。
床上躺著一個人應該就是方義。
此時的方義臉色慘白,眼睛和黃謝文一樣瞪的很大,眸子中帶著一種驚恐。
“方義”
張藝喊了一聲,但是沒有任何反應,此刻的方義就根本不像一個活人,而更像一具屍體。
看到方義沒有反應,便只能從他身上找出入口了。張藝閉上眼睛,右手觸向了方義的肌膚。
黑暗中,一大片水湧了過來,在這水中若隱若現的看到一具已經已經腫脹發胖的巨人觀屍體。
但是這畫面一閃而過,卻有一股驚悚瞬間席捲張藝全身。
“這也許就是方義昏迷前看到得東西,這具屍體難道就是那個女鬼?”
張藝睜開眼睛再次看向方義的臉,在他毫無血色的臉上他看不到任何生機,甚至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突然張藝眼睛停住了平移,把目光落在了方義的瞳孔上,在方義那個幾乎要凸出來的眼球瞳孔裡他看到了東西。
看到了一張幾乎被水草覆蓋卻露出來潔白牙齒的頭顱。
“這是什麼,怎麼會出現這種現象”張藝不由得自言自語的說出了聲。
柳條聞言也跑過來一看,他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汗毛根根豎了起來。
“丟魂了,丟魂了”
小小鳥從窗戶上飛進來落在了張藝的肩膀上。
“丟魂了,你說方義他丟魂了?”張藝指了指床上的方義,歪著腦袋斜著眼睛看著小小鳥。
“就是丟魂了,50天內如果魂不歸位,那他就永遠的變成了一具屍體,今天正好四十九天,過了明晚子時,神仙也無回天之力,嘎嘎!”
張藝把小小鳥抓住拿下來盯著他,如他所料,這小小鳥來頭絕對不簡單,似乎能看懂陰陽。
“放開老子,你瞅老子做啥,把老子瞅的心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