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胡瑤整個鬼都不好了,迷瞪瞪的像是墜在夢境裡面。那可是讓鬼夢寐以求,道士的精氣啊。是可以讓她躺著能升到鬼仙的精氣啊!
然而在發呆過後,她又心裡一沉,忽然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如白大神一般強悍的道士,怎麼會輕易的和鬼怪達成這種十分危險的事情。但以她來看,大神的思想卻不是他能夠能夠探究的。
因此,她也能點點頭連忙說好。在心臟的定下來的時候,她這才開始觀察周圍有點不對勁。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環境,那股讓她心裡彷彿被攥緊的戾氣,算是憑著意志穿透自己的心智,她依然忍不住渾身發抖了起來。
這地方,十分危險。
在大腦裡面反射出這個資訊之後,她的第一反應是想要離開這裡。但她卻無法拒絕白修翰對他直接下達的命令,因此,雖然胡瑤心裡害怕著這可怕的境遇,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的打答應了下來。
下定了這個決心之後,胡瑤這才看清楚周圍的情況。那是一個十分空曠山間,周圍層層錯錯的分佈著一些大大小小的房子。看著面前的香爐和拜訪的貢品,胡瑤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確定這是一個寺廟。
一時間,對寺廟和和尚的敬畏讓胡瑤有點瑟縮了起來,實在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大神帶她來到這個地方是為了什麼。她明明只是一個乖巧,什麼都沒有乾的女鬼而已。
然而令她心裡更加不安的是,那種潛在的黑氣,能夠突破這個濃重陽氣的阻礙,將這裡的氣息變得陰冷而恐怖,真的是讓人害怕的一件事情。
她正在想著,忽然聽到白修翰說了一句:“還繼續走嗎?”
胡瑤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個熟悉的小姑娘正從白修翰的身後錯步的走了出來。此人面色有點蒼白,帶著一股濃重的陰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失望、沮喪的,像是一隻牽線玩偶一樣的谷樂。
谷樂錯過他,像是沒看到一樣腳步不停。然而一抬頭間,又似乎在前面發現了什麼一樣,露出了一個吃驚的表情。白修翰正在四下搜尋瞿妍的蹤跡,卻沒有發覺谷樂臉忽而露出的吃驚道表情。但這被一直盯著她的胡瑤看了個真切。
胡瑤心說這小姑娘到底是遭遇到了什麼,雖然以前的谷樂也是一個冷漠的小姑娘,卻不曾這樣沒有生氣。
谷樂朝著一個方向往前幾步走了過去,白修翰以為她是心急著想要找到瞿妍的線索,所以個趕忙的跟了去。卻不料谷樂急急的走了兩步之後,忽然停下了步子,最終停在了一間破落的寺廟之前。
他皺起眉來,看著谷樂站在寺廟之前,也好的看了一眼。
那是一十分的間十分破舊的寺廟,面還有一些斑駁的痕跡,看起來已經很久都無人問津了。然而與它表面正相反的,在寺廟之前擺了一個香案,面放著一個極其精巧的香爐,裡面插著幾截燃盡的香。
雖然那香火已經燃盡了,但這香卻沒有被周圍的灰塵所擾,應該是這一陣子來祭拜過的。令他覺得怪的是,照理說被祭拜過的寺廟應該都是有信徒的信仰力,不會那麼容易被陰氣所侵擾的。
谷樂心裡卻沒有他那麼多懷疑的心思,應該說,她在看到面前寺廟的時候,心神巨蕩了一陣,其他思考能力全部都消失了。
那香案的木牌刻著的正是自己的生辰八字,看著那祭拜的一些祭品,正是自己生前所喜歡的那些東西。再對著自己第一次來小巫山見到的張驍,這祭品和牌位到底是誰做的,自然不用多說。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谷樂心並沒有什麼的被記得的喜悅來,反而覺得的是一陣驚悚。
寺廟裡面供奉長明燈和長生牌自然是在主殿的佛祖面前,哪怕是規格最高的寺廟,主殿裡面擺不下,也會專門開闢幾間淨室來迎接他們的信徒,像這麼草率的擺在一件破爛不堪的寺廟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谷樂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猜想來,難道說這寺廟曾經正是淨室殿的一種?
白修翰見她呆呆的立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香案,也跟去看了一眼。
“怎麼了,認識的人?”
谷樂一驚,忽然這才意識到不是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身邊還有一個十分有存在感的道士。她轉頭看了一眼擔憂的白修翰,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是,這是……我的生辰八字。”
白修翰一愣,再看眼前的木牌時,眼神多了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