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到現在,就有一個非常簡單直白的名詞——臉盲症。
到谷樂不住往那邊投去的目光,白修翰便開口問道:“怎麼了?”
谷樂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有些遲疑地開口:“那個人……是方啟然。”
但不滿與谷樂的心思放在別人的身上,白修翰不易察覺地抬了一下手臂,遮擋住了兩人交錯的視線,等谷樂再抬頭過來的時候,方啟然只是煩惱的叫他們點了點頭,變直接抬步離開了。
谷樂感覺自己被一頭凶煞猛獸圈回窩裡的感覺,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
白修翰皺眉道:“他們曾經傷害過你,不得不防。”
兩人來到了一個山洞伸出,為了能夠更快解決谷樂經脈削弱的問題,選擇一個好的食材就十分必要了。白修翰從儲物袋裡掏出了幾個等級不凡的妖獸肉,打算為谷樂烤來做晚餐。
肉香很快就充滿了整個屋子,谷樂的耳朵動了動,被美食的味道勾得心癢難耐。
谷樂將口中的一口妖獸肉嚥了下去,嘴吃得油光發亮。
沒有被攔截到谷樂的作死行為,白修翰寵溺又溫和地說道:“沒事沒事,記得吐骨頭,不要噎到了。”
白修翰見他咬了一口之後就又在發呆,倒是沒有戳破他掩藏的秘密。他又重新遞過來一個,不動聲色地問道:“是不是那個烤得有點硬了,嚐嚐這塊。”
谷樂了那塊被烤的極為妖丹境赤火蛟的靈肉,還能到上面不斷冒出來的滋滋的油星子。
他臉嫩得幾乎一掐都能出水。身上的面板是冰冰涼涼的,配上白皙至近乎透明的肌理,摸起來像一快上等的翡玉。
谷樂感有溫熱的手指在臉頰上駐了片刻,像是羽毛一樣輕巧地滑了過去。他體表寒涼,體內僅有的靈力都去供給那個永遠都吃不飽的靈脈去了。
白修翰將她衣領整理了一下。輕聲說:“睡吧。”
怕自己動作太大會吵醒他,白修翰將懷裡人往身邊帶了帶,用床上僅有的被子將他團成了一個團,確保嚴絲合縫,不露一點涼氣進去。左手橫搭在被褥上,是一個極佔有慾的保護動作。
周圍靜謐無聲,連空氣的流速都變得緩慢了許多,唯有鼻翼煽動間輕巧的呼吸聲,帶著規律的顫動,像是傳遞到心尖尖處一陣陣輕巧的躍動。
也許氣氛實在太過美好,白修翰也跟著闔上眼睛。
照理說,修士到了築基期已經算是摸到了修仙的門檻,每天晚上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冥想突破上,而對深度睡眠這種事情並不熱衷。
然而這一晚,白修翰閉上眼睛的時候卻難得有了點睡意,還破天荒的做了個美夢。
坎坷冰冷的旅途之上,初起的天空濛蒙泛著青灰色。他一個人徒步走了很久很久,從一個懷著目標的旅途變成了一場反覆無常的爬行。谷樂的眼神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只是此刻板著一張白嫩嫩的臉,細密的羽睫還因為緊張撲簌簌顫動的模樣,沒有一星半點的威脅力,只會讓他顯得異常可。
谷樂問道:“你為什麼要救著我?”
不想把人給惹急了,白修翰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變得嚴肅了起來,解釋說:“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最後的目的地。”
等她醒來的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周圍環境像是被霧氣侵染了一樣,朦朧不真實。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谷樂只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難受。
白修翰嚴肅道:“這是鬼氣太盛,雖然我給你吃了靈獸肉,但是吸收起來還是很困難的。”他有點心疼的著眼前的谷樂,忍不住開口道,“要不然……你先回去?”
說完這話塔就有點後悔了,真是擔心則亂,忽略了人自己真實的想法。在到谷樂投過來不善的眼神,白修翰臉上表情僵硬了一下,投過去一個討好的表情。
谷樂聞言表情一轉,向白修翰的眼神多了三分不善。在到白修翰臉上表情,谷樂終於決定放過這人,冷哼了一聲,道:“是你的實力飄了,還是覺得我拿不動到了,英雄主義這麼有吸引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