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剩餘的硃砂分為了兩份,一份遞給白修翰,另一部分自己存著做幻陣使用,然而,還沒等到谷樂想要將這些東西收起來,就見白修翰忽然朝著自己面前伸出一隻手來。
谷樂疑惑不解,就聽到他淡淡到:“給我吧。”
雖然大佬的能力比自己上勁很多,然而谷樂還是有點擔心。剛才和鬼王的一架讓白修翰損失了不少的的靈力,再加上剛才為了消除點共紅色果子帶來的副作用,他更是虛弱無比,這讓谷樂不放心再讓他操勞起來了。
白修翰似乎出了她的擔憂,安慰道:“你放心,我剛才吞了丹藥特簡單調息了一陣子,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了,反而是你,你身體內的靈力被朱果給堵塞了,靈力散發不出來,這個陣法的總體就沒有效果,反而浪費了絕佳的時間。”
谷樂:“……”她一點也不抱有希望,這個鋼鐵直男能夠好好安慰人了。
他將自己私藏的獨一份的硃砂拿了出來遞給白修翰,就見對方伸出手指在裡面攪動了一下,而後兩根指頭一撮,一團微弱的靈力就投入了這個硃砂盒子裡面。
那盒子像是被什麼點燃了一下,散發出一道刺眼的紅色,慌忙刺的谷樂有點睜不開眼睛了。
不過二十分鐘,兩個陣法都繪製完畢了,然而白修翰的臉上並沒有什麼任務完成的喜悅之情,相反的,他臉上的擔憂之色變得更加明顯了。
“你要心點,雖然我探查不出來這個陣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能夠感覺到它是很不穩定的,一會我們被傳送出去的時候很有可能會被分開,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谷樂乖巧的點點頭,應了一聲,隨著白修翰身後踏入了陣法之中。
……
是夜,周圍一片漆黑,在一間溫馨的屋裡面,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正躺在沙發上,現在的她狀態十分不好,正極力的環抱著自己的身體,妄圖減少自己身體上所帶來的疼痛。
隨著一聲悶哼,骨頭如被打斷後重組一樣變得生疼難忍,而後就是萬蟻噬心的酥麻感,讓她只有緊緊的咬緊下唇才能不讓這一聲從口中瀉來。
不料,這次的疼痛異常的緩慢,像是從身體內躥出一條巨型蟒蛇,在胃裡翻江倒海,最後又不滿足的胃部的容積,拼命地往四肢百骸鑽。他疼得有點痙攣,整個身體躬身成蝦米狀蜷縮在沙發上,冒出的冷汗打溼了整件睡衣。
就在這個時候,放在茶几上的電話響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似乎喚起了他有點模糊的意識。這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這股疼痛太不尋常了。
谷樂花盡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伸出手去夠茶几上的電話。手一個哆嗦,沒拿穩,接通的電話被摔下了了茶几。
話筒裡傳來一個清亮溫和的青年音,語氣歡快,帶點難掩的興奮和期待。
“樂樂,今天我回來了,你想吃點什麼,我路上買點捎給你?”
谷樂嘴巴張合了幾下,想要求助,嘴裡卻嚐到了一股濃烈血腥味。喉嚨間像是有一團棉花堵著,唯一能發出的只有一股氣音。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察覺到了點不對勁,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就是有些急促的一聲聲呼喚。分明近在耳邊的話,此時遙遠地像是從天際傳來的靡靡之音,被風輕輕一吹,便要被捲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踹門的巨響從門口炸開。谷樂意識模糊,沒有了能抬頭的力氣。
直到他徹底陷入黑暗前,迷濛間似乎到那張像是白修翰的面孔的人,驚慌失措的朝自己跑來,他臉上和身上全是大大的傷口,右腿還有點跛。往這邊跑的時候,腳下一個不著力,整個身體都差點摔到了地上。
“樂樂!”隨著這樣的呼喊聲,谷樂視線稍微變得清晰了一點。他艱難的張了張嘴,想要喊出一句“疼”,然而發出聲音的只有一點點沒有絲毫意義的氣音。
“沒事了,”白修翰溫柔的將這個姑娘抱起來,像是哄人一樣輕輕拍打著,“等睡過這一個夢境,所有的疼痛就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