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開心,我的表現好嗎?”
“很好。”
一系列沒來由的互相吹捧像是十分無厘頭的對話一樣,然而兩位都心照不宣的笑笑,一點也沒有因為這莫名其妙而影響了心情。
谷樂這才滿意了,將墨鏡取出來帶上,靠在車後閉目養神。
“今日有個年輕人的聚會,”似乎有些擔心往日裡谷樂任性的態度,白修翰還有些謹慎地加了一句,“你想去嗎?”
年輕人的聚會,說了難聽點就是鶯鶯燕燕的權色交易場所。一個高階保密的高階會所,幾個陪酒女,一堆明星,陣容不過如此。原主被逼著參加過幾次,被一眾燈紅酒綠的交易給鬧得臉色難,索性再也沒有去過了。但不同於原主的索然無味的禁慾佛系生活,谷樂卻對它很有興趣。
“那就去。”反正有了白修翰這個強大的金手指,谷樂也不覺得這些人能對自己做點什麼。
說是聚會,也只是一個型宴會場所。來往的賓客都是十分眼熟的面孔,谷樂只覺得神色懨懨,只能一個人呆在一邊喝酒。
不知道是不是又為了所謂的設定,白修翰卻在這一群老油條裡面混的風生水起。
不過一會,他的視線又轉移到了谷樂的身上,露出一副擔心的神色來。
谷樂朝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上層社會里面的人都特別會玩,尤其是幾個年輕,在長輩們離開了之後,更是肆意的互相勾肩搭背約著來一場夜場。他們有男有女,都是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來,明顯是已經勾搭上了的。
在拒絕了第十個想要來搭訕的人,谷樂伸手圈住了白修翰的脖頸,讓人醉心不已的殷紅唇瓣一張一合,露出一個十分魅惑人心的笑容。
“親的,這裡太悶了,我想回去了。”
白修翰一愣,忽而又漏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來,點了點她的鼻尖說了一聲“好,”這才對大家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抱歉了各位,我的女朋友有些累了,我先送她回家。”
大家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善意的微笑來,紛紛點頭散去了。
谷樂躺在白修翰懷裡,因為晚上喝了不少酒,腦袋裡面還有點昏昏沉沉的,此時慵懶的靠在白修翰身上,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咪。
白修翰無奈的搖搖頭,將她放在床鋪上,蓋上了被子。
一夜的好眠,早起是被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床上隆起的一團,有幾根黑色的碎髮從凌亂不堪的被子裡透了出來。似乎不滿於這持續不斷騷擾的鈴聲,他將整個身體又往被子裡縮了縮,拿過旁邊的枕頭蓋在了頭上。
就在這時,虛掩著的房門被推開了。一雙手將果斷地將電話線拔了出來,吵鬧不休的鈴聲這才戛然而止。
隨著一串放得極輕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了下來。
他拍了拍床上窩著的姑娘,到那人沒有反應,反而像是鴕鳥一樣地又往深處拱了拱。白修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不由分說地拿開了被捂在頭頂的枕頭。
“電話線我已經拔了。”
他話雖然生硬地冷冰冰的,語氣裡卻難掩一絲關切。但也冠之在這人對外冷漠的態度上,帶著幾分哄人的意味:“繼續睡吧。”
直到床邊塌陷下了一塊,谷樂這才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還是在自己窄的公寓裡。似乎怕燈光太過扎眼,整個屋子裡就開了床頭櫃一道橘色的起床燈。
趁著昏黃躍動的燈火,朦朦朧朧間能夠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在暖黃色燈光的應透下,往日裡刀刻斧鑿般冷厲的眉眼都顯得溫和了幾分。
他偏過頭來蹭了蹭撫著他頭髮的那隻手,整個人像是一隻慵懶撒嬌的貓咪,讓都白修翰嚇得手縮了回去,心尖處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沒了打擾人的噪音,谷樂的睡意也消了大半。